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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我回望着他：&ldo;没有人送行吗？&rdo;

成濑耸耸肩，回头说：&ldo;你也看到了。&rdo;之后，他指指空座位，&ldo;要不要坐一下？&rdo;

成田机场的出境大厅光线明亮。梅雨季终于过去，盛夏的强烈阳光斜射进来。

&ldo;店里的事情处理好了？&rdo;

&ldo;结束了。&rdo;成濑以赞美的眼光打量穿白色紧身洋装的我，&ldo;这种打扮最适合你。&rdo;

&ldo;谢谢。对了，我忘记还你这个。&rdo;我递上信封。

成濑讶异的看着我：&ldo;这是什么？&rdo;

&ldo;向你借的十万元。&rdo;

&ldo;啊。&rdo;成濑笑了，把信封退还给我，&ldo;不必了，你留着吧。&rdo;

&ldo;不，我不拿杀害耀子的人的东西。&rdo;我说。

一瞬，成濑的表情冻结：&ldo;你说什么？&rdo;

&ldo;成濑先生，我全都知道了。&rdo;我抬起脸，盯着成濑的眼睛。他的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困惑神色。

&ldo;我不懂你的话。&rdo;成濑低头，愤怒的叼着万宝路淡烟。他的手在颤抖。

&ldo;那我告诉你好了，若我说错，请你订正。&rdo;我凝视他的眼睛，&ldo;你厌倦了耀子，不，或许说你恨她比较好。她破坏你的家庭生活，破坏你的财务计划。不但如此，为了一件空穴来风的事，耀子前往柏林，碰巧遭遇重大的事件，也就是新纳粹主义组织的领导人马克斯&iddot;海法被枪杀的事件。最不幸的是，耀子目击了替凶手开车的日本女性。&rdo;

成濑缓缓吐出烟雾。

我继续说：&ldo;那个女人并非真正的娼妓，而是戴着金色假发、打扮成娼妓演出的日本舞者。虽然她是外国人，但是却模仿新纳粹份子的行为，又从事类似黑手党的勾当，污篾新纳粹份子的信仰，所以有一天被海法带人殴打，结果她怀恨在心，决定协助杀害海法。

&ldo;耀子目击这个打扮成金发娼妓的女人，曾以为她是日本人，并害怕遭到报复，可是大家都笑她杞人忧天。但回到日本后，某一天，耀子在&lso;某处&rso;见到&lso;她&rso;，可是当时&lso;她&rso;是男装，因此耀子没有自信，才邮寄他的照片给卡尔，请卡尔帮忙调查。另一方面，耀子也向川添说明一切。川添是尸体照片爱好者，认识属于同好的&lso;她&rso;，于是告诉耀子，只要来参加&lso;黑暗夜会&rso;，就能明白一切。

&ldo;因为他会变成&lso;她&rso;演出舞蹈！也就是说，川添叫耀子来&lso;黑暗夜会&rso;确认。&lso;她&rso;当然就是&lso;庞迪尔&rso;的山崎龙太。龙太是女性变性欲望者，有时打扮成美丽的女性，有时又回复男儿之身谈生意，我见到他时，他也是男人打扮。没错，耀子见到龙太的&lso;某处&rso;，就是成濑汽车！

&ldo;我也是在成濑汽车发觉你和龙太的关系。第一次见到龙太，是在二楼你的房间，当时他将帽子压得很低，我看不太清楚，可是前天，我送回耀子的车子时，发现在你面前的男人就是那位&lso;魔礼音&rso;。他若无其事的和你谈事情。

&ldo;我终于想起卡尔所说龙太在柏林从事的&lso;工作&rso;，也因为你做过的事而害怕得发抖。&rdo;

成濑默默的将烟蒂在附近的烟灰缸捻熄。

我继续说：&ldo;山崎龙太是以零组件采购业者的身分出入你的工厂，因为他和德国之间进行各种交易。不过，龙太采购的并非正厂零组件，而是非法搜集德国境内的事故车拆卸下来的零组件。这一点，我已向柏林的卡尔求证过，绝对不会错。而你明明知情，仍向他购买零组件。&rdo;

我停下来望着成濑，成濑闭上双眼静静聆听。

&ldo;理由很简单，价钱便宜。表面上你一副不重视金钱的样子，可是事实上你为钱所苦，希望能拿到愈多钱愈好。你必须付女儿的教育费，耀子在经济方面的窘困也要倚赖你帮忙，再加上经济不景气……但想不到耀子发现你的恶行，为了自己的名气，也为了些许正义感，她企图重写原稿。事实上，耀子也重写了，内容包括和克洛兹堡杀人事件有关的神保町新纳粹份子，以及与该男人有密切关系、昧着良心赚钱的中古车业者。&rdo;

我忽然想到，说：&ldo;大概是你告诉耀子有关金发日本娼妓的事吧。或许你只是无意中说出，耀子却马上狂热的进行调查。&rdo;

成濑默默以一只手撩起头发，动作依然优雅。

&ldo;成濑先生，你能再忍耐一下听我说吗？&rdo;

成濑静静回答：&ldo;我正在听。&rdo;

&ldo;当上杉知道你的营运状况不佳，决定借你资金周转，你就打算夺取那笔钱，并嫁罪耀子，将她杀害后，自己逃往国外。那样的话，既能逃离耀子的纠缠，耀子想揭发的丑陋行为也不至于曝光。于是，你申请前往加拿大的签证，进行各种准备。

&ldo;终于，机会来了。在高尔夫配对赛的前一天，君岛带钱来了。你以某种藉口将钱寄放在耀子家中，可能是说放在店内或耀子的事务所不安全吧。

&ldo;你见到耀子随便把钱放在衣橱后，就打算半夜从伊东赶回来，杀害耀子后拿走钱，在天亮之前返回伊东，不料却发生两桩意外：一是耀子打电话给你，表示已得到卡尔的证实，要写出真相；一是藤村和由加利抢了先机，把钱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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