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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要让我们一时误认呢?&rdo;波恩提出问题。
&ldo;为什么呢?&rdo;埃勒里胸有成竹地接着说,&ldo;到目前为止的情形,其实克洛沙克早就预想到了。他的目的就是在梅加拉先生还没回来之前,让我们误认为那间草屋是命案的现场,而等梅加拉先生回来之后,我们才发现草屋并不是第一现场。然后,他可以让我们搞不清楚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命案现场。因此,他为什么要用这个方法?是不是在掩饰些什么?我想,我们可以从汤马斯本身的烟斗开始调查。&rdo;
&ldo;我总是觉得怪怪的。&rdo;埃夏姆摇着头说。
埃勒里笑着说:&ldo;你还不明白吗?克洛沙克希望我们现在才去命案的现场,注意,不是在一个星期以前,而是现在。&rdo;
&ldo;但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rdo;梅加拉不明白地问,&ldo;难道一点含义都没有吗?&rdo;
埃勒里耸耸肩说:&ldo;我不能很具体地说明这个布局的背后所隐藏的真正原因。但是,梅加拉先生,现在克洛沙克要让我们搞不清楚命案现场的情形,就好像你要寻找的东西在大西洋,可是你却在太平洋上费尽力气寻找,这当然是徒劳无功的。我宁可按照克洛沙克所布下的路线行动。&rdo;埃勒里想了一下,又说,&ldo;如此一来,可以发现一些他事先安排好让我们知道的线索,也许能找出破绽,你们认为如何?走吧!我们到书房去看看。&rdo;
第十四章 象牙键盘
自从发现布拉特被羞辱的尸体后的那天早晨起,书房便一直紧紧地封锁着。此时,梅加拉、波恩、埃夏姆、埃勒里、亚多力教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书房。斯威特船长已经回到码头上,而布拉特母女及林肯待在自己的房间,邓保罗医师则已经不见踪影很久了。
梅加拉在大家搜查时退到一边思索着‐‐这次不再是表面化的例行检查,而是大规模、地毯式的搜查。埃夏姆把书桌翻转过来仔细搜寻着,桌上的文件,纸张撒满一地;波恩也主动检查每一样家具;亚多力教授来到大钢琴边,细心地翻动陈列在架上的乐谱。
立刻有了发现‐‐不!或许不能谓之为发现,这东西也许就是威鲁亚&iddot;克洛沙克刻意显露的线索。不过,姑且就把它当成发现吧!这该是个重大的关键。在警官身旁来回踱步的埃勒里,偶然,其实也不算偶然,只是灵机一动,将长椅的一角拖到书架的墙边,把原先搁在地板上的椅脚,拖至中国地毯上,就在这一刹那,他失声地叫了一声,迅速蹲下身,注视着藏在椅子下面的&ldo;东西&rdo;,埃夏姆和亚多力教授都趋身过来,而梅加拉先生仅是略微探头瞧了一下,一点也没有想移动的意思。
&ldo;这是什么呀!&rdo;
&ldo;真是个大错误!&rdo;波恩喃喃说着,&ldo;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竟留下这个污点!&rdo;
&ldo;是血迹!&rdo;埃勒里小声地说,&ldo;如果&lso;经验&rso;这位&lso;老师&rso;不像教授那么差劲的话,我想是不会错的。&rdo;那是风干而略黑的污点,在金黄色的地毯上如同封蜡般既不精细又不好看,而且相当惹眼,在附近不到几寸处,有着被重物压印的四角痕迹,那是桌子或椅子长时间放置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所造成的痕迹,但由这痕迹的形状看来,绝不是躺椅脚所造成。
埃勒里环视整个房间,视线突然在对面的书桌前停了下来。
&ldo;这一定是‐‐&rdo;说到这里,他把躺椅移到房间中央。离污点三尺处有另一个相同的痕迹。
&ldo;这个污点……&rdo;埃夏姆皱着眉,&ldo;为什么会在躺椅下呢?第一次来到这儿时,史多林斯说家具完全没有移动过呀!&rdo;
&ldo;这一点很明显……&rdo;埃勒里站起来说着,&ldo;什么东西都没被移动,除了这张地毯。然而,要史多林斯注意到这一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rdo;埃勒里环视着书房,眼睛突然一亮,没错,他的臆测是正确的。整个房间的家具中只有那张书桌脚和那个凹痕相吻合。他把书桌脚抬高,在桌脚下也有和原先找到的那个四方形凹痕相同的痕迹。唯一下同的,只是这个痕迹不像前面的那么深罢了。
&ldo;我们来敞个有趣的试验吧!&rdo;埃勒里伸直臂膀说,&ldo;现在把这张地毯移移看!&rdo;
&ldo;移移看?&rdo;埃夏姆问,&ldo;为什么?&rdo;
&ldo;只是把它恢复到星期二尚未被克洛沙克搬动时的原状罢了。&rdo;
波恩警官喜形于色,大声说道:&ldo;畜生!&rdo;他得意地叫着,&ldo;我终于知道了,克洛沙克想掩饰血迹,可是又怕无法完全除掉,所以才出此下策,对吧!&rdo;
&ldo;不过警官,你可能只答对部分!&rdo;亚多力教授说,&ldo;如果埃勒里的猜测是正确的话。&rdo;
&ldo;没错!&rdo;埃勒里平静地说,&ldo;为了要了解真相,我们先将桌子移动一下吧!剩下的事就简单多了。&rdo;
梅加拉仍站在角落默默听着大家的对话。他没有帮忙的意思。波恩轻易地抬起桌子,搬到走廊上。不一会儿工夫,四个人各拉着地毡的一角将地毯转了一圈,使得躺椅下的部分回到它原来的处所‐‐也就是房间的相反方向‐‐在这一刹那,任何人都能清楚判断,这两个凹痕的正确位置就在书桌脚下,而那块风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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