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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第1页）

他指了指尚扬和自己，道：&ldo;像我和你，他说你一看就很善良，心地软，他不怕你，想跟你亲近。我就不一样了，有股六亲不认的狠劲，没被命运善待过。&rdo;

尚扬哭笑不得道：&ldo;这孩子怎么这样？看了些什么鸡汤书？&rdo;

&ldo;就是当着师母面硬撑，装没事，嘴硬，又不能说师母，只能喷我。&rdo;金旭道，&ldo;他说的不对，我才没有不被善待，命运对我很好，我会永远感谢命运，让我吃过最苦的苦，再给我最甜的甜。&rdo;

他伸手过来，霸道地牵了尚扬。这竟然是一句情话。&ldo;……&rdo;尚扬道，&ldo;你也少看点鸡汤，少说些没溜儿的酸话。&rdo;

&ldo;没看。&rdo;金旭道，&ldo;是百度上搜到的，等你来问我的时候，好给你个漂亮的回答。就知道刑侦局大佬嘴上也没把门儿。&rdo;

尚扬心想，那当时怎么不把漂亮话说给大佬们听啊？&ldo;不靠说的，让他们看我的成绩。&ldo;金旭拽起来了，对自己的业内口碑十分自信，要问自信哪里来，那和尚扬爸爸那通电话脱不开关系。

两人行至山腰，停在那里的车，引擎盖上伏了一只黄蝴蝶。

这山上昨天清明来扫墓还算热闹，今天杳无人烟，除了花草山风，影子都难见，上次尚扬去过离这只有几百米的村子，那里曾有金旭的家，村民们都已经迁到山下去了，徒留破败的荒村，依稀能见到生活痕迹中显露出的极端贫困。

&ldo;我时常觉得，&ldo;尚扬既是感慨，也有一点身为伴侣的内疚，道，&ldo;我能给你的，比起你失去的，很少，太少了。&rdo;

金旭却一笑，说：&ldo;那我就是空手套白羊。&rdo;

他把尚扬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把在他手指上绕了许久的那枝花，绕到了尚扬的无名手指上，那朵小花却像指环上的宝石，留在恰好的位置。

两人相视一笑，尚扬故意耍赖语气道：&ldo;什么啊，我要大钻石。&rdo;

&ldo;上班又不能带首饰，&rdo;金旭毫不在乎，说，&ldo;随便敷衍下行了。&rdo;

尚扬作势要把那花扯下来，金旭却道：&ldo;这儿可不缺这个，我再摘朵更好看的。&rdo;

于是尚扬没再动它，还忍不住展开手背看了看它，又问金旭：&ldo;你自己的呢？&rdo;

金旭到旁边拽了几根狗尾巴。尚扬：&ldo;……&rdo;

但金旭并没绕在指头上，而是将几根狗尾扭来扭去，最后扭成一个小动物形状，&ldo;尾巴&rdo;掐掉半截，&ldo;耳朵&rdo;拈下去，成了一只&ldo;小羊&rdo;。

&ldo;给你，玩吧。&rdo;金旭递给他。

&ldo;玩你个大头鬼。&rdo;尚扬接是接了，但要骂人，&ldo;没有点仪式感。&rdo;

等金旭又给自己缠了一枚花戒指，尚扬才满意了，和他签了牵手，宣布道：&ldo;好，结婚了。&rdo;

金旭：&ldo;……&ldo;这就是仪式感吗？&rdo;金旭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道&ldo;你早说是想结婚，我就……我就真的买钻戒了。&rdo;

他说着，血色从脸蔓到了脖子，忽然间就害羞极了。尚扬笑起来，说：&ldo;不划算，这花儿挺好。&rdo;

金旭道：&ldo;那……拜一拜吧。&rdo;

两个无神论者，两脸严肃地，但动作又很随意地对天与地作了揖，再朝着金旭父母坟茔的方向，认真地鞠躬。而后两人便大眼瞪小眼。

&ldo;怎么这么草率？&rdo;尚扬道，&ldo;是不是太草率了？&rdo;

金旭道：&ldo;不草率，洞房吧。&rdo;

尚扬：&ldo;……&rdo;

金旭看了半圈，指着一处说：&ldo;上次好像是那棵树底下。&rdo;

尚扬：&ldo;……&rdo;

但因为四月的山上很冷，最后还是放弃了金旭钟爱的树，回了车里玩。

挡风玻璃前，一只狗尾巴草编成的&ldo;小羊&rdo;，四肢着地站在那里，本来还有点威武，过了片刻，因为太轻，它东倒西歪地躺下了，又过了会儿，从台面上滚下，不知滚到了哪里去。

而那两枚花环戒指，被认真地摘下来，郑重交叠着，放在台面上，阳光下。

最终案&iddot;和有情人做快乐事&iddot;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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