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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珍珠白的餐桌上，李温特和蝙蝠侠各据一角，端着淡蓝色的瓷碗吃早餐。

李温特喝了两口还不忘将自己现烤的面包片推给对面的黑骑士，抽空道：&ldo;不够的话，还有这个，我没加果酱，你将就一下吧。&rdo;

蝙蝠侠：&ldo;……谢谢。&rdo;

布鲁斯&iddot;韦恩没有摘下的他的头盔，但谢天谢地，他的面罩是半面的，并不妨碍他进食。

虽然他觉得这一点没什么好庆幸的。

餐桌对面的女孩子看起来平和宁静，就像她的家一样，充斥着令人感到平静的所有因素。大概正正因如此，布鲁斯&iddot;韦恩便如同在韦恩集团一样，不自觉地在小事上听从了李温特的建议。当他意识回笼，意识到&ldo;蝙蝠侠&rdo;不能和普通人接触太深时，他对面的女孩已经替他准备好了早餐。

淡蓝色的瓷碗，飘着奶黄色蛋花的白粥。

算不上什么珍馐美味，但布鲁斯&iddot;韦恩仍旧停留了一秒。一秒后，他便如同从未听过李温特开口一样，弯腰将七零八落的蝙蝠衣重新穿回身上，推开对方的窗户便打算离开。

直到李温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ldo;太久不进食的人没有资格拒绝别人辛辛苦苦的做的饭。&rdo;

从昨天中午算起，布鲁斯&iddot;韦恩确实有近二十个小时未曾进食，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要紧。

蝙蝠侠最后看了眼替他舀起一碗粥的少女，阳光照在她右手腕一截刻着姓名的银色臂环上，盈盈可掬。他往外迈出的动作略顿了顿，透过变声器沙哑道：&ldo;谢谢。&rdo;

下一秒，他浑身力气尽失，右手反应超群地扒住窗框，才避免了他直接摔下去的惨况。

这时候已经准备完了早餐的李温特方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敲着手中的勺子，挑眉道：&ldo;我说啦，吃饭早饭你就能走了。&rdo;

李温特走近布鲁斯，想要帮助他，却被蝙蝠侠直接拒绝。她不得不强制拨开对方无力的手臂，用带着银镯的手搀扶起了蝙蝠侠，颇为无奈道：&ldo;我真的没有恶意。&rdo;

温暖柔和的光线大片照入窗户，点亮了一切。

包括黑夜的骑士。

&ldo;劳驾，请给我这可怜人一个可以感谢黑暗骑士的机会，哪怕是为了被及时送回阿卡姆的急冻人。&rdo;李温特算是服了这位固执要死的英雄，&ldo;行吗？&rdo;

布鲁斯&iddot;韦恩的眼睛透过面具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是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

最后，他放开了手，将自己交给了李温特。

被李温特扶回餐桌的布鲁斯&iddot;韦恩不得不思索起一个问题，只是少吃了两顿，真的会无力成这样？

无论蝙蝠侠怎么想，目前的他若是不想要在白天惊动李温特的邻居，靠自己离开‐‐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接受对方的好意吃完早餐。

好在李温特的手艺并不算差。

李温特漫不经心地搅着自己碗里的粥，一双眼睛毫不顾忌地盯着蝙蝠侠看。

虽然用了能力强制留下对方吃了早餐，但李温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要是真的就这么放布鲁斯&iddot;韦恩回去，别说早餐了，他会不会吃午餐都不一定！哪怕韦恩家族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再全能！也架不住自己的少爷往死里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还不如强迫他喝点粥，至少胃会舒服一些。

反正李温特不认识蝙蝠侠，态度恶劣也不怕丢工作。

人都是有极限的，但蝙蝠侠没有极限。

李温特依然记得这位黑夜中的英雄对自我的评价，布鲁斯&iddot;韦恩是死是活、幸福与否根本毫不重要，重要的是哥谭人心中的希望不能湮灭。

一位自我牺牲意识强到在李温特看来……已经快要接近病态地步的超级英雄。

蝙蝠侠喝了两口粥，便放下了勺子示意自己吃完了，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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