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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1页）

&ldo;我们在约瑟夫&iddot;维萨里奥诺维奇家待了两天。&rdo;维拉注意到索索得了关节炎，他&ldo;穿着一身夹克，但只有一条手臂套在袖子里&rdo;。&ldo;之后，我了解到，他习惯这么穿衣服，因为他想把右臂露在外面。&rdo;斯大林见到他们很高兴，出门去河边走了一遭，扛回了一条巨大的鲟鱼：&ldo;我的冰窟窿里就没有小鱼。&rdo;他骄傲地说。

斯潘达良和施韦策是来和他商讨对布尔什维克5位杜马党代表和《真理报》编辑加米涅夫的庭审。列宁宣称，他希望德国打败俄国，由此来促发革命和&ldo;欧洲内战&rdo;。孟什维克党支持俄国在&ldo;防御&rdo;的前提下进行外战。1914年11月，加米涅夫和布尔什维克杜马党代表因叛国罪被捕。在庭审期间，加米涅夫拒绝支持列宁&ldo;具有卖国倾向的失败主义&rdo;。他被判有罪，流放西伯利亚。

斯大林和斯潘达良极其厌恶加米涅夫的行为。&ldo;这个人不可信任，&rdo;斯大林说，&ldo;他会背叛革命。&rdo;在此之后，全身穿着驯鹿皮毛、内裹防水帆布的斯大林在通古斯部落人的引导下，和斯潘达良、施韦策回到了莫纳斯特尔斯克。他们在路上看到了北极光。&ldo;忽然，斯大林唱起歌来，&rdo;施韦策回忆说，&ldo;苏伦也唱了起来。这些著名歌曲的旋律，让人如痴如醉。&rdo;他们在北极光的笼罩中，在冰原上行驶了两天。

斯潘达良和斯大林给列宁写了一封信。身为猎手的斯大林不再在信中抱怨没有收到稿费和书了。他展现了强硬的军人作风，而在执政之后他仍沿袭了这一风格：

亲爱的弗拉基米尔&iddot;伊里奇，向你致以最温暖的问候。也请你转达我对季诺维也夫及娜杰日达的问候！不知你身体是否无恙？我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我还是啃着面包，熬过了一半的刑期。的确很无聊‐‐但我又能怎样呢？你怎么样了？想必过得不错吧……我在《言论报》上看到了普列汉诺夫的一篇小文章‐‐他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老妇人！对了！……还有那些清算派的（杜马）党代表……真的没人惩罚他们吗？他们真的会逃过一劫吗？如果有人把他们打一顿，你一定要告诉我，也让我高兴高兴！

列宁还记得这位被流放的&ldo;凶恶的科尔基斯人&rdo;。&ldo;科巴没事。&rdo;他告诉同志们。然而，几个月后，他却问道：&ldo;帮我个忙‐‐搞清楚科巴的姓到底是什么（约瑟夫&iddot;dj……？我忘记了）。这很重要。&rdo;

在短暂出游后，斯大林又回到了库列伊卡度过漫长的冬季。冬去春又来，叶尼塞河上的冰再次融化。1915年5月，几个朋友乘坐着蒸汽船从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沿着叶尼塞河到来了。加米涅夫和杜马党代表抵达莫纳斯特尔斯克。斯维尔德洛夫和斯潘达良就住在附近。1915年7月，斯大林前往莫纳斯特尔斯克，参加在加米涅夫和彼得洛夫斯基家中召开的会议。

这些布尔什维克党人度过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夏日。他们甚至拍了几张合影。[2]然而，对于布尔什维克党人来说，即便是户外野炊也少不了谈论政治议题，互相指责和审判仍是席间的主题。斯大林和斯潘达良站在列宁的这一边，决定让加米涅夫在莫纳斯特尔斯克受审。

加米涅夫送给了斯大林一本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这并不是一份明智的礼物，因为斯大林早已受了马基雅维利的潜移默化。晚餐时，酒过三巡，加米涅夫问在场的人什么事让他们觉得最开心。有些人回答是女人，另外一些人则认真地说是见证历史辩证唯物主义式的发展，直到工人阶级当家做主的那一天。可是，斯大林却如此说道：&ldo;对我而言，世上最甜蜜的事情莫过于识别敌人，巨细无遗地做好复仇计划，然后完美无瑕地执行，最后倒头大睡一觉。&rdo;[3]

在对加米涅夫的&ldo;审判&rdo;中，斯大林手握着决定性的一票。可是，斯大林依然狡猾多端且喜欢寻找新的同盟。他先是对加米涅夫展开了攻击，然而，就在他们要对加米涅夫是否有罪做出最终投票时，他却离开，前往库列伊卡了。于是，他救了加米涅夫。加米涅夫和斯大林意气相投，但后者打心底地瞧不起这位政治家：&ldo;这个夏天，我是和格拉多夫（加米涅夫）一起度过的。&rdo;他在写给季诺维也夫的信中说，&ldo;他们所有人都像是母鸡，怎么可能会是我们的&lso;猎鹰&rso;？！&rdo;

斯大林回到库列伊卡，又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11月初大雪纷飞的时候，他被允许前往莫纳斯特尔斯克看医生。他乘坐由四条狗拉的雪橇，穿着皮毛大衣来到斯潘达良的家，一见面，他便狠狠地亲吻了这位朋友的面颊‐‐他还两次亲了维拉的嘴。

&ldo;科巴呀！&rdo;维拉显然很高兴见到他，&ldo;科巴呀！&rdo;

当时的斯潘达良身心疲惫，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他&ldo;有时是如此敏感，以至于一只虫子咬了他一口都会使他疯得把衣服撕碎。苏伦很压抑&rdo;，但&ldo;斯大林很开心&rdo;。同为流放者的鲍里斯&iddot;伊万诺夫说：&ldo;斯大林一来，斯潘达良就精神起来了。&rdo;

斯大林收到了一封来自季诺维也夫的信。他语带讥讽地回复道：

亲爱的朋友：

我终于收到了你的信。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这个上帝的奴隶给忘了，结果，你并没有……我手头一本正经书都没有，所以我还能干什么呢？……我有很多问题和话想写出来，但苦于没有参考资料。我很想写些什么，可我没有进一步学习的对象……你问起我的经济情况。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呢？你身上可能有点钱‐‐难道你不觉得应该分一点给我吗？如果你也是如此觉得，那就快点行动起来吧！我发誓我总能看到它到我手里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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