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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不知是为着丧生的冬兵与莉莉，还是对姗姗去迟的神盾局而发。

&ldo;他们本不用死的。&rdo;汉克脸上沉重的自责与愧疚自始至终未从脸上卸下，听见小教授这一声，不由得攥紧拳头，身体微微发颤。

&ldo;不是你的错，汉克。&rdo;查尔斯虽亦微微黯着脸，依旧将事实理得清楚，&ldo;他们手里有选择权。&rdo;

&ldo;我不明白。&rdo;汉克抬起脸来看他，&ldo;为什么不逃？&rdo;

&ldo;是啊。&rdo;小教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ldo;为什么呢。&rdo;

&ldo;那串俄文口令已经不再对冬兵起作用，莉莉又有那样的能力……那两人忌惮的东西不复存在，为什么不逃？&rdo;

他想着想着便无声微笑起来，对上汉克又悲伤又惊诧的眼：&ldo;死在那里未必不是好事。&rdo;

‐‐‐‐‐‐&iddot;‐‐‐‐‐‐

冬日战士尽数死去，似乎已成全世界皆知的事实‐‐九头蛇利用超级血清改造出的世界级武器一夕之间毁灭，对于每个国家来说都是好消息。

但问及究竟谁立了这等功劳，却是要令各个国家元首面面相觑。

知情者在一个星期之后迎来了位并不陌生的客人。

&ldo;很抱歉占用你的时间，泽维尔先生。&rdo;对面伸来一只手，同小教授礼节性地握了握。

&ldo;你的确占用了我的时间。&rdo;查尔斯抬起手腕看看表，&ldo;今天我该给学生上这个礼拜的第一堂课。&rdo;

&ldo;我查到不久之前你曾经收留过莉莉&iddot;格尔斯。&rdo;桌对面坐着的人今天换了一身便服，金发同蓝眼珠依然惹眼，开门见山道。

&ldo;是。但她已经死了。罗杰斯先生。&rdo;

美国队长调查的速度相当快‐‐小教授已然刻意掩盖过部分消息，仍被他刨根掘底地挖了出来。

但查尔斯面色未变，微笑着回答了，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抿一口。

里面放了很多奶精和糖。

&ldo;你只收留了她一个人么。&rdo;史蒂夫&iddot;罗杰斯盯着他。

美国队长是认识莉莉的。

摧毁天空航母那一天在神盾局总部大楼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不知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同一个故人有着千丝万缕难解难分的联系‐‐

因而没抓住机会，失去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ldo;开创学校以来我收留过很多人。&rdo;查尔斯仍旧在打太极。

&ldo;我不是要找你麻烦。莉莉&iddot;格尔斯跟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他们……&rdo;美国队长欲言又止，&ldo;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rdo;

&ldo;新闻里说已经死了。&rdo;小教授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转头望望外面因天晴而逐渐消融的积雪，&ldo;他们自己选择的，心甘情愿，罗杰斯先生。你心里那份七十年前没能救好友的愧疚，他们大抵也不希望你一直保留。&rdo;

史蒂夫便没有出声。

查尔斯眸光一动，望见停在咖啡厅橱窗外一辆彪悍的重机，赞叹道：&ldo;真是一辆好车啊。&rdo;

&ldo;‐‐真是一辆好车。&rdo;

大抵是心有灵犀，同样的话于同样的时间，被处于遥远的另一个坐标的人也说了出来。

只是这般望过去，那出声的小青年远不如在美国的小教授一般表达温文得体，因着抚弄下巴的动作，看着还有几分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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