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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第1页）

顾曲没有反驳，目光避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腕上，出神地看了一会儿，轻声道：&ldo;放开我吧，没意思。&rdo;

风极反脸上带着笑，手指却越发攥紧，笑着说：&ldo;小曲儿啊，你觉得还能放得开吗?&rdo;

&ldo;就这样吧，&rdo;顾曲漠然道，&ldo;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害死了我的阿琴，我今天也终于杀了你的阿箫，从此以后，我们一笔勾销、两不相……&rdo;

&ldo;住口!&rdo;风极反厉声打断他，眼神一瞬间狠戾起来，&ldo;顾曲，你说这样的废话是故意折磨我吗?&rdo;

&ldo;是你在折磨我!&rdo;

风极反咬牙道：&ldo;你要自由，好，我离开你;你不愿见我，好，我再也不在你面前出现;我已经这么克制了，为什么还是不够?你现在甚至要把我们的一切都抹去，要跟我两不相欠?&rdo;

顾曲垂眸，没有再出声。

&ldo;不可能的，小曲儿，从你给我取了名字的那天起，我就成为了你的奴隶，永远都不能分开了。&rdo;风极反沉声说，&ldo;别再激怒我。&rdo;

顾曲仰头，深吁出一口气：&ldo;你不累吗?&rdo;

&ldo;还没有求得你的原谅，我不敢累。&rdo;

顾曲心头狠狠一抽，仿佛有大片飞鸟呼啸而过，尖锐的爪子在心脏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血痕。

风极反叹息一声，放低了声音：&ldo;事情已经不会更糟了，不是吗?现在西陵箫也死了，我们之间的隔阂又减少了一个，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痕，总有一天我可以赎清罪孽，到时我们……&rdo;

&ldo;别装了。&rdo;顾曲语气复杂地打断他，&ldo;你当真觉得自己有罪吗?不，你只是觉得这样说话可以讨我的欢心。&rdo;

风极反被无情戳穿，脸上滑过一丝无奈，笑起来：&ldo;真是怎么都骗不了你。&rdo;

&ldo;因为你从来都是这样，恶劣而不自知。&rdo;

风极反：&ldo;而你又何尝不是?&rdo;

顾曲看向他。

风极反道：&ldo;阿琴明明是自杀，你却完全归咎于我;阿箫她自己动的心，你却判了我的死刑。小曲儿，你对我太不公平了，为这两件事，你惩罚了我一千年，一千年了……阿琴轮回转世都至少十次了，还不够吗?&rdo;

&ldo;她没有。&rdo;

&ldo;什么?&rdo;

顾曲：&ldo;阿琴没有入轮回，她入魔了。&rdo;

风极反皱起眉头：&ldo;你听谁说的?&rdo;

&ldo;我亲眼所见，她怨念太大，死后以亡魂入魔，杀人如麻。&rdo;顾曲淡淡地说，&ldo;风极反，即使你从不认错，却也不能否认，我们的罪孽太大了，你说我惩罚你，不是的，我惩罚的是我自己。&rdo;

风极反怔住。

顾曲趁机挣开他的束缚，沿原路走出。

风极反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单膝跪在地上，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废墟中，久久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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