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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冯青霜那般站着，一时说不出话来，脸都憋红了，半晌才开口道：&ldo;那我不穿了。&rdo;苗三娘点点头，伸出手：&ldo;也行，那你把衣服还给我。&rdo;

冯青霜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到了老远，当下只有苗三娘新做的还拿在手上，犹豫了一会儿：&ldo;你替我将衣服拿来，或是你避让一下，我换了衣服就还给你。&rdo;为了一件衣裳就把自己卖了，冯青霜觉着还是不值当的。

苗三娘却没有动弹，反倒又朝她走近了一些：&ldo;不行，你现在就还我。你既然觉得都是女人当不了夫妻，那给我看一下又有什么不行的?&rdo;

苗三娘咄咄逼人，不复往日的温柔，冯青霜辩驳不得，就这般与她僵持在那儿。冯青霜只得挪动脚步，想去拿自己的衣裳，可她才动一会儿，苗三娘就径直将她的衣裳扔得更远了一些。冯青霜便明白过来了，自己不为这衣服卖了自己好像也不成了。

空气凝滞了一会儿，冯青霜终于认命：&ldo;行了行了，小媳妇儿，你先让我把衣裳穿上罢。&rdo;其实她也有些奇怪，若是先前，她确实觉着，被苗三娘看一眼也不会如何，可这阵子，苗三娘天天念叨着要做夫妻，这一来，她倒真觉得两人之间需要有些顾忌，虽说都睡在一张床上，可苗三娘也确实乖巧，只是嘴上说说，睡觉时倒从来没有粘人，这才叫她放松了警惕，被她逮住了机会。要怪只能怪自己大意了。

听到她松口，苗三娘欣喜异常，有些难以置信：&ldo;你说真的?&rdo;

&ldo;真的，我说真的。&rdo;冯青霜有些无奈。苗三娘再次确认：&ldo;你待会儿不会反悔?&rdo;冯青霜叹了口气，点着头：&ldo;我何时骗过你，对你说话反悔过?&rdo;苗三娘一想，确实没有，便心满意足地走开。

冯青霜先是叹了口气，才换上衣裳，此刻与方才心境已经大不相同，看着身上的衣裳，也不知该喜该忧。

冯青霜走过来，苗三娘赶紧迎了上去，围着她转了一圈，仔细看着她身上的衣裳：&ldo;怎么样?有哪里需要改的?&rdo;单论衣服的话，冯青霜没有不满意的，这是她穿过最合身，最舒服，最好看的衣裳了。

冯青霜慢悠悠地转了一圈：&ldo;没有哪里不好的，就是太好了，有些不舍得穿。&rdo;苗三娘连忙拿起床上另一身衣裳：&ldo;我就知道你会如此，给你多做了几件，你也不必舍不得，不穿放旧了更可惜。&rdo;

冯青霜便又拿了一件过去换，依旧很合身。冯青霜有些惊讶：&ldo;你怎知我的身量尺寸的?&rdo;苗三娘先前可没问过自己，若是头一件凑巧做得好，这两件都如此合身，定是苗三娘的本事了。

苗三娘笑着：&ldo;我抱过你，又天天看着你，你的身量，我能猜出来。你看，我猜的还挺准。&rdo;冯青霜目不转睛地看着身上的衣裳，又去看方才换下来的，两件衣裳款式稍有不同，她都很喜欢。

苗三娘又推着她去换另一身衣裳，肚兜和亵裤倒是不必试了，三身衣裳都很合冯青霜的心意，冯青霜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好，一会儿看看摆在床上的，一会儿看看穿在身上的。

苗三娘走到她跟前，仰着头看她：&ldo;你媳妇儿是不是很厉害?&rdo;

冯青霜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ldo;是很厉害。&rdo;苗三娘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ldo;那你夸夸我。&rdo;冯青霜不敢动弹：&ldo;你先前不是不喜欢我摸你头?&rdo;苗三娘头头是道：&ldo;先前是怕你拿我当小孩儿看，当下我都是你媳妇儿了，自然是你想摸就能摸。&rdo;

冯青霜听她话里好像意有所指，也不敢多想，只揉了揉她的脑袋：&ldo;你的手怎么这么巧，做的衣裳这么好，买的都不如你做的。&rdo;苗三娘有些得意地用脑袋顶了顶冯青霜的手掌，轻声道：&ldo;我以后都给你做。&rdo;

苗三娘说完，又去床边收拾她的衣裳。冯青霜过去一起叠好，眼疾手快地拿过亵裤肚兜，慌张地说道：&ldo;我去放。&rdo;虽说这阵子，她的亵裤肚兜都是苗三娘在洗，这几件甚至是苗三娘做的。可是让她眼睁睁看着苗三娘摆弄自己的亵裤肚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苗三娘如今的神情，活像个贤惠的妻子，冯青霜有些落荒而逃。

打开衣柜，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摆好，冯青霜留心看了看，衣柜里整整齐齐，都是苗三娘在收拾，并没有她说的，自己的新衣裳摆在里头。冯青霜又看了看自己那边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裳，知道苗三娘并没有给自己做，那些布，全做了自己的衣裳。虽她对两人如今这莫名其妙的夫妻身份感到不适，可苗三娘待她的真心，叫她眼眶发热。

躺上床，苗三娘很快拉住了她的手。冯青霜有些不习惯，想要把手抽回，苗三娘便摆出一副委屈模样：&ldo;我们都是夫妻了，连手都不能拉吗?&rdo;冯青霜没有法子，只好任由她拉着，小声地辩驳了一句：&ldo;这般拉着，睡觉不舒服。&rdo;

苗三娘并不管她：&ldo;等天凉一些就不用拉了。&rdo;冯青霜虽知晓不该问，可仍旧忍不住心里的好奇：&ldo;这有什么说法不成?&rdo;苗三娘看着她，偷偷地笑：&ldo;没什么说法，天凉了，我们就可以抱着一起睡了，自然不用拉手了。&rdo;

果然，冯青霜憋屈地闭上了眼，权当没听见，一副后悔自己多嘴的样子，惹得苗三娘笑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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