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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娄衔月噗嗤笑了一声：&ldo;你是不是傻，我说的又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东北方向。&rdo;

&ldo;啊？&rdo;立冬抓着手机没反应过来。

倒是殷无书开口道：&ldo;鬼门。&rdo;

&ldo;还是你有经验。&rdo;娄衔月道：&ldo;古阳街正好镇在正y位上，以此为始，每八十一里地为一界，每界有两处鬼门遥遥相对，一则进，一则出。进门叫正西南，出门叫正东北。沿着这条线的方向朝&ldo;正东北&rdo;走，三千五百里。鬼门是会随当地qg况而变的，所以你站在这里抓着手机研究一天也不会知道怎么走的，得走到那里再看。&rdo;

其实这些活了不知多久的妖灵们很少会去卜算些什么，因为知道得太多并非是好事。他们在时间上比普通人宽裕太多，因此更随xg恣意一些，也更倾向于去享受&ldo;未知&rdo;。所以立冬他们自然对娄衔月这一套并不熟悉，除了每隔百年就得去找下一任y客的殷无书。

娄衔月解释了一番，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出声来：&ldo;我又想起以前关于你的传言了，睁眼就能yu知后事什么的，都快扯到姥姥家了居然有那么多人信。&rdo;

殷无书嘴角一抽，哼笑了一声。

其实小时候的谢白一方面跟殷无书朝夕相处、日夜相对，一方面又时不时会从别人那里无意间听到一些关于殷无书的传言，那些传言又多又杂，有好有坏，有部分光听听就觉得夸张至极。

在几则流传最广的传言里，殷无书要么y晴不定，即便笑吟吟的也没人敢惹，要么戾气深重，抬手就能把招惹他的直接活撕了，眼睛都不眨一下。还说他天生能知晓后事，卜算工具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

那些传言由来已久，最初的起源已经说不清了，至少在世的没人能证实真假。

而那些传言又都和谢白亲眼所见的大相径庭，以至于当年他每每听到总是不以为意。至少殷无书卜卦找人的时候会用铜钱，离他最近的诸如谢白自己，以及娄衔月、洛老板他们也没被活撕。

殷无书抬起头，透过玻璃看了一眼太阳，又扫了一圈屋里的绿植，而后食指在桌子上轻叩了几下，道：&ldo;你今天动身？最好等入夜，夜里鬼门更容易分辨一些。&rdo;

谢白&ldo;嗯&rdo;了一声，冲娄衔月道了一声谢，而后站起身来，那架势显然要走。

殷无书一把拉住他，一脸忧思深重的模样：&ldo;别急着跑啊‐‐你确定出门能认路？每八十一里辩一次鬼门，这方向要是走偏了，能相差十万八千里。&rdo;

谢白面无表qg地眯了眯眼：&ldo;……&rdo;

&ldo;用我跟你一起‐‐&rdo;殷无书还没说完，就被谢白抽手打断道：&ldo;不用。&rdo;

娄衔月扭头背着这俩冲立冬挤眉弄眼，用口型无声道：&ldo;都特么死倔死倔的。&rdo;

就她所了解的殷无书，要是真想做什么事qg，对方一定拒绝不了。因为他三言两语就能把人给绕进去，让对方无从反驳只得由着他来。所以她觉得谢白即便说了不用，殷无书也还是要跟过去的。毕竟是养了小一百年的人，不算父子师徒也多少养出点儿堪比骨rou的感qg了，哪能真翻脸无瓜葛。

结果让她诧异的是，殷无书还真就住了嘴，挑着眉点头道：&ldo;不跟也行，我给你个罗盘你带上，就小时候教你用过的那个，把持着点方向，以免走岔了。&rdo;

谢白：&ldo;……&rdo;

他眼看着殷无书真从口袋里摸了个罗盘出来，一副&ldo;我没开玩笑，你确实路痴&rdo;的模样，脸色就忍不住有点儿发青。他紧抿着嘴唇跟殷无书对峙了半天，最终还是抬手一把抓过了罗盘，放进大衣口袋里，僵着声音冲殷无书道：&ldo;我先走了。&rdo;

殷无书还又提醒了一句：&ldo;出门东西带齐，别落了什么回头再到处乱找。&rdo;

&ldo;……&rdo;谢白转头就走。

娄衔月又默默拧过头去，用口型冲立冬道：&ldo;这真是殷无书？！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rdo;

立冬：&ldo;……&rdo;

谢白从那间玻璃屋出来，穿过长而宽敞的客厅，远远听见身后留在玻璃房中的娄衔月问殷无书：&ldo;你最近两天往桃坞典当跑得很勤啊，不是挑大清早就是深更半夜，我在楼上可都看见了，你跟洛竹声谋划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呢？&rdo;

桃坞典当……谢白想起来早上刚到古阳街的时候，确实看到殷无书从对面洛竹声的店里出来，那时候街上还没有别的人影。

殷无书答道：&ldo;最近得出门几天，让他帮忙照看点东西。&rdo;

娄衔月：&ldo;出门做什么？&rdo;

殷无书道：&ldo;丢了些东西，去找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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