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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第1页）

顾晏：&ldo;不是。&rdo;

他就算再魔怔，也不至于看见一个略为相像的人就怀疑对方是燕绥之。

顾晏回忆着那天的情形：&ldo;第一次在律所见到他的时候，我很不喜欢他。&rdo;

他不喜欢任何跟燕绥之相像的人，因为不管再怎么相像，那些人都不是燕绥之，却又总会让他想起燕绥之。

这种感觉太熬人了，没人会喜欢。

&ldo;真的假的?&rdo;乔说。

&ldo;真的。&rdo;顾晏靠着廊柱，朝燕绥之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淡淡地说：&ldo;菲兹把他安排过来的时候我很排斥，一心想找由头把他送到视野之外，越远越好。&rdo;

这种情绪和想法占了上风，以至于那天的他罕见地有些反复无常。

&ldo;那你为什么又破例收下他了?&rdo;乔很好奇。

&ldo;因为看到了他少得可怜的资产余额。&rdo;顾晏道。

&ldo;哦，我就知道。&rdo;乔说，&ldo;你向来心软。&rdo;

顾晏没说话。

心软吗?

也许吧。

只是当初看到那个资产余额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如果燕绥之真的遇见这种事情，身无分文还处处碰壁……又蓦地有些难受。

&ldo;所以你其实也花了一阵子才认出来吧?&rdo;乔说着，又满意地点了点头，&ldo;这样我就心理平衡了，显得我观察力勉强还行。&rdo;

&ldo;也不是，那天晚些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单是气质相似还能说巧合，连偶尔流露的说话语气都像，就太少见了。&rdo;

乔：&ldo;……得，转一圈还是我最傻。&rdo;

顾晏瞥了他一眼。

乔扭头看向卡座，又飞快收回视线，继续摆弄着智能机。

这期间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顾晏不急不慢地喝完手里那杯酒，突然开口：&ldo;你憋了一整个下午了，究竟想问他什么?&rdo;

&ldo;什么?&rdo;乔冷不丁被戳穿，下意识驳了一句，转而又叹了口气，&ldo;好吧，你怎么知道我有事问他。&rdo;

&ldo;……在这边站了五分钟，你看了那边不下十次，期间发着呆咬了一回指甲，还有一直没消停过的智能机。&rdo;顾晏忍不住刻薄了一句，&ldo;很荣幸，我长了眼睛。&rdo;

言下之意，不瞎都能看出来。

&ldo;哎……我姐，尤妮斯女士!她可能受了中午电话的刺激，一直揪着我讨论老狐狸以前涉及的事情。&rdo;乔说，&ldo;至于院长……我确实有事想问他。&rdo;

乔说着，又转头朝卡座那边看了一眼，刚好对上了燕绥之的目光。

燕绥之：&ldo;?&rdo;

乔立马怂兮兮地收回视线，背对着卡座，拱了拱顾晏，&ldo;其实问你也差不多。你知道院长都办过哪些跟医疗方面有关的案子么?很早以前。&rdo;

&ldo;就我所知，就一件。&rdo;顾晏说。

乔抓了抓头，脸上有点发愁，&ldo;所以还真是你写过分析报告的那件?你说我如果直接去问他那件案子的情况和细节，他会不会不太高兴?&rdo;

毕竟那案子当初没少给燕绥之引非议，这样的情况下，很少有人乐意旧事重提。

第122章后遗症（五）

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乔少爷还有些忐忑。

他小心地观察着顾晏的细微表情和反应，等对方回答的模样，活像一只一脸委屈的金毛大狗。

顾晏被他看得面无表情：&ldo;……你晚餐吃错东西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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