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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第1页）

最骄傲?

胡说，你们最骄傲的孩子明明是鼬。我才不懂你们那种愿意放弃一切的心情。

&ldo;不过，佐助，偶尔也要学会休息，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rdo;母亲摸着我的头，把头顶那些桀骜不驯的头发抚平。

我紧紧抱着母亲，含糊地&ldo;嗯&rdo;了一声。

&ldo;佐助你也是这样，总喜欢把太多东西背在自己身上。&rdo;母亲似乎叹了口气，&ldo;又倔又别扭，和你哥哥还有爸爸一模一样。&rdo;

完全不一样!

你们才是那种无畏无惧的英雄，真正的强者……

&ldo;其实佐助一直都是个内心柔软的好孩子。&rdo;母亲笑了笑，大概是以为我看不见她的表情，这个笑中透露了太多复杂的情感，像是无奈，又像是担忧，&ldo;但不要把多余的愧疚揽在自己身上。&rdo;

&ldo;佐助已经很棒了，不要自责。&rdo;母亲说，她又郑重地说了一遍，像是要一字一顿地传达到我心里。

&ldo;不是你的错，佐助。&rdo;

不，明明就是……

如果我能早一点做出选择，就不会发生这些了。你们也就不用经历这样的苦难。

我知道一切，却因为自私和怯懦而对本该阻止的事视而不见。

&ldo;你也好，你哥哥也好……这不是你们的错。&rdo;母亲把我按进她的怀里，好像我还是个小孩子一样。

妈妈……

我微不可察地喟叹了一声，真不愧是妈妈啊。

明明自己已经献出了生命，却还是要给予我们最后一点救赎。

&ldo;妈妈……&rdo;不要走。

我低低地说，但那种恳求却迟迟都无法说出口。大概是知道就算说了也无济于事吧。

母亲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察觉到她的意思，我僵硬地松开手，她微微后退一点，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ldo;妈妈还是希望继续沉睡下去呢。&rdo;母亲抿嘴一笑，&ldo;被人打扰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rdo;

&ldo;佐助长大了，路要自己走。&rdo;妈妈帮我撩开额前太长的碎发，望进我的眼睛里，&ldo;不过爸爸妈妈一直都爱着你。&rdo;

我愣住了。

心里好像突然被捏了一把，窒息一样的痛。

但就是这片刻的迟疑，却让母亲发现了什么，她一直微笑着的神情陡然僵住了，抓着我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她对待小儿子从来都是温柔得过分，但那一刹那，她的手指甚至刺痛了我的肩膀。

&ldo;佐助，你……&rdo;母亲慌忙抬起手，下意识地想要抚上我的眼角。

我飞快地撇开眼睛，抓住母亲的手。

&ldo;我也爱你，妈妈。&rdo;我轻声说。

母亲恍然回过神来，她颤抖着张了张嘴，那只手终于还是轻轻落在了我的脸上。她很仔细很仔细地看着我，仿佛是在隔空描绘着我的五官。

母亲似乎哽咽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从来没想过会弄哭我的母亲。

但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神情，母亲很快就竭力掩盖了自己的失态，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像往常一样露出一个笑。

那个笑……像是哭一样。

我无言以对，只能垂着眼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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