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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篌一步步bi到璟眼前，璟被bi得步步后退，说不出话来。

篌抓住了璟的肩膀，利器大得好似要捏碎璟：&ldo;你为什么不来复仇？我宁愿你来复仇，也不愿看到你这假仁假义的虚伪样子！为什么不恨我？看看你身上恶心的伤痕，看看你恶心的瘸腿，连你的女人都嫌弃你，不愿意要你，你真就一点不恨吗？来找我报仇啊！来报仇啊……&rdo;

璟抓住了篌的手，叫道：&ldo;大哥，我真的不恨你！&rdo;

篌猛地推开了璟：&ldo;为了奶奶，我们做好各自分内的事就行了，不需要哥哥弟弟的假亲热，反正该知道的人都知道我是贱婢所生，和高贵完美的你没法比。&rdo;

璟揉着酸痛的肩膀，看着篌扬长而去，心里终于明白，他和篌之间真的不可能再像当年一样兄友弟恭了，也许现在奶奶牺牲自己换来的兄弟各司其职、不自相残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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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涂山氏举行了一个不算盛大却非常隆重的族长继位仪式。

huáng帝、俊帝、四世家、中原六大氏，都来了人观礼。俊帝派来观礼的使者是大王姬和蓐收，小夭不禁暗自谢谢父王，让她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青丘，观看璟一生中的盛典。

也许因为九尾狐都是白色，所以涂山氏也很尊崇白色，祭台是纯白色，祭台下的白玉栏杆雕刻着神态各异的九尾狐。

璟穿着最正式的华服，先祭奠天地和祖先，再叩谢太夫人，最后登上祭台，从长老手中接过了象征涂山氏财富权势的九尾狐玉印。两位长老把一条白色的狐皮大氅披到了璟身上，这条狐皮大氅据说是用一万只狐狸的头顶皮所做，象征着九尾狐是狐族之王，表明涂山氏可统御狐族。

鼓乐齐鸣，长老宣布礼成。

璟转身，走到祭台边，看向祭台下的涂山氏子弟。

在他的身后，一只巨大的白色九尾狐出现，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像九条巨龙一般飞舞着，几乎铺满了整个天空，彰显着九尾狐qiáng大的法力和神通。

这样的吉兆并不是每任族长继位都会出现，所有涂山氏子弟qg不自禁地跪倒，对璟叩拜。就连太夫人也跪下了，含着眼泪，默默祝祷：&ldo;愿先祖保佑涂山氏世代传承、子孙昌盛。&rdo;

在涂山氏子弟一遍遍的叩拜声中，站在白色祭台上的璟显得十分遥远。

小夭有些茫然，从这一刻起，璟必须背负起全族的命运！他，再不是她的叶十七了。

庆祝的宴饮开始，小夭喝了几杯酒后，借口头晕，把一切扔给蓐收，自己悄悄离开，沿着山间小道慢慢地向山下走去。

幽静的小道，曲曲折折，时而平整，时而坑坑洼洼，看不到尽头所在，就像人生。

小夭不禁苦笑起来，她害怕孤独，总不喜欢一个人走路，可生命本就是一个人的旅途，也许她只能自己走完这条路。

脚步声传来，小夭回过头，看见了防风邶。

一瞬间，她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竟然不争气地想逃跑，忙又qiáng自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说：&ldo;刚才观礼时，没看到你。&rdo;

防风邶戏谑地一笑：&ldo;刚才你眼睛里除了涂山璟还能看到谁？&rdo;

他的语气活脱脱只是防风邶，小夭自然了许多，不好意思地说：&ldo;来观礼，不看涂山璟，难道还东张西望吗？&rdo;

两人沿着山间小道并肩走着，脚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显得空山越发幽静。

防风邶说：&ldo;听小妹说璟不愿做族长，他为了取消和防风氏的婚约，在太夫人屋前跪了一日一夜。如果他真能不做族长，以小妹的xg子，很有可能会想个法子，体面地取消婚约，可现在璟做了族长，小妹熬了多年的希望就在眼前，她不可能放弃。&rdo;

邶看向小夭：&ldo;本以为希望就在眼前，却转瞬即逝，你难过吗？&rdo;

小夭：&ldo;肯定会有一些难过，不过，也许因为我这人从小到大倒霉习惯了，不管发生再好的事，我都会下意识地准备着这件好事会破灭；不管听到再感动的誓言，我都不会完全相信，所以也不是那么难过。&rdo;毕竟，连至亲的娘亲都会为了大义舍弃她，这世间又有谁真值得完全相信呢？

防风邶轻声地笑：&ldo;这xg子可不怎么样，不管再欢乐时，都在等待着悲伤来临。&rdo;

小夭笑：&ldo;所以才要贪图眼前的短暂欢乐，只有那才是真实存在的。&rdo;

防风邶停住了脚步，笑问：&ldo;王姬，可愿去寻欢？&rdo;

&ldo;为什么不去？&rdo;

防风邶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一匹天马小跑着过来，防风邶翻身上马，把手伸给小夭，骑到了天马上。

防风邶驾驭者天马去了青丘城，他带着小夭走进离戎族开的地下赌场。

小夭接过狗头面具时，赞叹道：&ldo;看不出来啊，狗狗们居然把生意做到了涂山氏的眼皮子底下。&rdo;

防风邶给她后脑勺上来了一下：&ldo;你不怕得罪离戎族，我可是怕得很。&rdo;

小夭戴上面具，化作了一个狗头人身的女子，朝他龇了龇狗牙，汪汪叫着。

防风邶无奈地摇摇头，快步往里走：&ldo;离我远点！省得他们群殴你时，牵连了我！&rdo;

小夭笑嘻嘻地追上去，抓住防风邶的胳膊：&ldo;偏要离你近！偏要牵连你！&rdo;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汪汪叫。

防风邶捂住小夭的&ldo;狗嘴&rdo;，求饶道：&ldo;小姑奶奶，你别闹了！&rdo;

防风邶是识途老马，带小夭先去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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