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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徐郎中为本王诊上一脉。”卫渊斟酌了半天,突然就松了口。
卫泱迟疑,卫渊竟然答应让徐紫川为他诊脉了。
难不成她没有猜中,而是猜错了?
原以为徐紫川这一脉要诊很久,谁知徐紫川诊的却很麻利,麻利到让人觉得蹊跷。
徐紫川说,卫渊这病是因寒气侵体所至,虽然不会危及性命,但想要根治却很难,最好的治疗手段就是静心调养。
既然徐紫川说卫渊是身患寒症,那便是吧。
只是……卫泱心里还是存了个疑影,难道之前真是她看错了?
就算是她看错了吧。
“知道皇兄的身子并无大碍,妹妹就放心了,二皇姐那边也能放心了。”
“皇妹见过湘儿了?”卫渊问,满眼都是关切。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看来卫渊心里是很惦记卫湘的。
“妹妹何止见过二皇姐,今日妹妹特地到府上拜访,也是受二皇姐之托。二皇姐一直都很挂念皇兄,也很担心皇兄您的身子。”
“劳皇妹奔波了。”卫渊望着卫泱,略显不好意思的说,“还要劳烦皇妹代我向湘儿问声好。”
“比起捎话,皇兄就不想给二皇姐写封亲笔信吗?”
“可…可以吗?”
“自然。”
闻言,卫渊的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他立刻唤人拿来笔墨,埋头就写了起来。
见卫渊高兴的提着笔的手都在发抖,卫泱觉得卫渊和卫湘兄妹也真是可怜。
樊太后未免也太不尽人情了,卫渊都从幽州回来有一年多了,太后竟然也不安排卫渊与卫湘兄妹见上一面。
这绝对不是因为樊太后日理万机,不小心给疏忽了。
太后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折磨卫渊和卫湘兄妹。
单单“不近人情”四字,已经不足以来形容太后的冷血无情了。
待纸上的墨迹干透之后,卫渊就将信纸折好塞进了信封里,没有用蜡或浆糊封起来,就直接将信递到了卫泱手上。
“有劳皇妹将这个交到湘儿手上了。”
卫泱点头,“皇兄放心,我定会将这信好好的交到二皇姐手上。”
待卫泱将信收好以后,屋内便陷入了一段令人很不自在的沉默。
其实,卫泱挺想找个话题再与卫渊聊几句的,毕竟她来慎王府一趟也不容易。
但就像她与卫湘之间没什么可聊的话题一样,她与卫渊之间更没有话题可聊了。
她甚至无法与卫渊闲话家常。
毕竟,过去那十数年,卫渊都身在幽州,那终年苦寒,土地贫瘠,人烟稀少的偏远之地。
可以想像,过去这十数年,卫渊的日子一定过的又无趣又艰辛。
而眼下,卫渊虽然已经回到京都,但在过去的这一年间,慎王府上竟然连一个客人都没有来过。
卫渊依旧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他只是从幽州那偏远的大监牢里,换到了京都慎王府这间小监牢里而已。
卫泱没办法与卫渊追忆过去,毕竟卫渊的过去,都充满了孤独与痛苦。
那就说说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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