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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际衡拍了拍她的手,“沛霖是朕的长子,朕必会好好待他。”
正说着话,沛霖扭着小身子跑了进来,眼睛急切的寻找额娘,口中不停的唤着:“额娘,额娘,沛霖来了。”
气喘吁吁的沛霖看到额娘躺在床上,小脸着急的不行,转眼又看到皇阿玛的身影,明显有些怯生,“皇阿玛。”
霍际衡这时才意识到沛霖真的是长大了,自己也忽略了他的成长。
对着沛霖招了招手,软声道:“过来。”
沛霖咬着嘴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走向霍际衡,“皇阿玛。”
眼神却不自觉的看向贞嫔,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到床沿上,“额娘痛不痛,沛霖给额娘呼呼。”
说着,沛霖小心翼翼的捧起额娘的手,就要给额娘吹吹。
贞嫔的泪更甚了。
这幅场景,谁看了不动容,盛意频频抹泪,只恨老天太过狠心。
“你以后要听皇阿玛的话知不知道,不能顽皮,不能淘气。”贞嫔没说一句都像是耗尽了极大的心力,要舍弃孩子离去,于她来说,比抽筋拔骨更痛。
沛霖泪眼婆娑的哭着说,“额娘是不是要离开沛霖了?沛霖只想要额娘。”
霍际衡从怀里掏出玉佩,轻柔的把沛霖抱在怀里,慢慢给他戴上,“额娘很爱沛霖,皇阿玛也会很爱沛霖的,现在,额娘累了,咱们就好好听话,让额娘睡一会好不好?”
沛霖不舍的看了看额娘,又看了看玉佩,懂事道:“额娘累了,沛霖要乖乖的,额娘才会放心。”
贞嫔抚了抚沛霖的小手和小脸,点头笑道:“是啊,皇阿玛说的是,额娘永远最爱沛霖。”
奶娘红着眼眶把沛霖抱走之后,贞嫔就浑身瘫软到无力起来了。
霍际衡把贞嫔揽进怀里,低声哽咽道:“放心吧,朕会照顾沛霖。”
“谢谢皇上,皇上,允贞走了……”
大约是听到了最为舒心的话,贞嫔的手缓缓垂下……
“贞嫔薨!”霍际衡眼眶微红,语气深重。
因贞嫔是句丽贵女,关于她的丧葬之事还得通知到句丽王。
这种悲戚情绪一直萦绕着霍际衡,连回了正心殿都没有排解出来。
他静静躺在床上,没人知道在想什么。
盛意蹲下来,看着霍际衡,有些心疼,“皇上,您多少吃点吧。”
霍际衡摇头,翻身侧躺,看向盛意,“朕很失败是不是?”
盛意赶紧摇头,“皇上怎么这么想,没有的事。”
“当时朕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说不出的感觉,这么多年,她没有怨言,没有恨过朕,可越是这样,朕越觉得有些愧疚,面对沛霖,这种愧疚更甚。”霍际衡闭上眼睛,语气颇为沮丧。
盛意就这么跪着,看着霍际衡,一字一字,笃定道:“贞嫔娘娘从来没有怨过您,是因为她知道她的夫君是一国之君,是为民谋福祉的人,是这天底下最能当得起君王的人,她不能分忧,唯有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皇上,这是贞嫔娘娘的幸福,不是她的悲伤。”
在盛意拳拳真挚的话中,霍际衡的眼中才有了神色。
为了照顾霍际衡的情绪,盛意几番打听,摸清了大阿哥沛霖的喜爱,隔一段时间就差人给他送去些,告诉他是额娘给他送的礼物,并再三要求伺候沛霖的宫人,谁若是再以此欺负他,定不轻饶。
【影宝:你这是图啥?】
盛意幽幽道:“曲线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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