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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萝垂了眼皮,握紧桂花头油瓶子,笑说:“昀哥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怕见到你,我跟我哥还有外婆,天天盼着你来呢。”
贺昀刚要说话,为他铺好床的外婆走了出来。
宁奶奶笑眯眯地,手上还拿着贺昀的外套和针线笸箩,看见阮萝也在,便笑着说:“萝萝,你来啦,你昀哥说吃了饭就去找你们呢。”
宁奶奶听力不佳,阮萝拿着桂花头油走近了宁奶奶说:“外婆,我奶奶做了桂花头油让我给你送过来一瓶。”
宁奶奶因为耳背,也总担心别人听不清她说话,连说了两声“好”,又说:“替我谢谢你奶奶。”她接过桂花头油放进笸箩里,被阮萝扶着坐到了餐桌边。
阮萝坐回原来的位置,与外婆之间隔着一个贺昀,只见外婆有些欣喜无措。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赶紧给外孙子补衣服,还是该好好地看一看外孙子。突然间又想通了,外套可以晚些时间补的。于是,她放下外孙子在火车上被刮烂的外套,干枯的手微抖着摸上外孙子的头发,脸上皱纹也高兴地紧紧堆叠着。她慈爱地问贺昀:“够不够吃?不够,外婆再去给你煮。”
贺昀碗里的面只剩了最后一口,外婆突然发问,他来不及吞咽下去,便有些含糊地回答道:“外婆,够了。”又立即想到外婆有可能听不见他的回答,连忙点了点头。
宁奶奶把自己的手帕递给吃完面的贺昀,又想起有些老姐妹说现在的年轻人都觉得老年人不爱干净,很不愿意碰老年人的东西,更别说用老年人用过的东西了。她还来不及跟贺昀解释她的手帕是新洗过的,贺昀已拿手帕擦上了嘴,丝毫没有嫌弃的样子。她的外孙子一点都不嫌弃她,她更高兴了,耷拉的眼皮都快完全遮住眼睛了,手滑落,摸上贺昀瘦弱的肩膀,心疼地说:“今天来不及了,明天中午外婆给你做豆角焖面。夏天的时候,萝萝帮着我晒了好多干豆角。”
贺昀拿手帕擦完嘴,清了清嗓子回答说:“好,我有时候晚上想起外婆做的豆角焖面,馋的都睡不着。”其实,这是一个误会,他至今也想不通是什么原因令外婆误以为他喜欢吃豆角焖面的,但他从没有询问过外婆。外婆为他特意学了北方的焖面做法,他也是因为外婆才开始喜欢吃豆角焖面的。
外婆的笑声让贺昀知道外婆听见他说的话了,因外婆提起阮萝,贺昀的目光也就看向了阮萝,问她:“方浔今天是什么班?”
阮萝说:“白班,要是能正常下班,这会儿也回来了。但他们厂子里有两个参加高考的报了辅导班,辅导班常常晚上上课,他们吃准了我哥不会拒绝人,总是让我哥替他们顶晚班。”
贺昀语气有些不高兴地说:“胡闹!他自己不复习了,不参加高考了吗?”
阮萝说:“我和奶奶说了他好几次,他总说下次会拒绝。但回回别人一找他顶班,他脱口就答应。我想跟那两个人说一说,他也不让。昀哥,正好你来了,你好好说说我哥,别让他再帮别人顶晚班了。”
贺昀点点头,与外婆说声要去方家,就站起去拿土特产了。
阮萝站起等他时,见外婆有些困难地对着灯光给针穿线,于是凑近外婆说:“外婆,我拿走给昀哥缝吧。”这一年,阮萝的针线功夫练出来了,除了高难度的绣花,两家缝被子补衣服这类针线活几乎都是阮萝做。宁奶奶隐约听见了阮萝的话,对阮萝无奈地笑了笑。她虽然有心想要亲自给外孙子补衣服,但不服老不行了,如今眼神不好,连个针也穿不上了,要是把衣服给外孙子补坏,外孙子穿出去会遭人笑话的。于是,她也没有跟阮萝客气,直接把贺昀的外套递给了阮萝。
贺昀和阮萝出来时,天色已十分黑暗。到了秋冬,夜晚仿佛来得特别迅速。不经意的功夫,已是凉意浓浓的夜晚。贺昀和阮萝在深邃的小巷里走着,走上十泉里大街时,二人还都沉默着。
贺昀对阮萝并不了解,她在帮外婆回信时很少提及她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怎么能想起来问她的情况,多是问问方浔的生活状况。二人唯一牵扯在一起的,只有字体,你来我往,暗暗较着劲,却谁也不明说。
阮萝对贺昀的日常生活是很了解的,他的每封信都能把她读的口干舌燥,事无巨细地,都往信里写。然而,每次见到昀哥,她都觉得真实所见的昀哥与写信的昀哥不是同一人。真实的昀哥,为人处世虽斯文礼貌,但那礼貌其实是一种距离感,要拒人于外,他轻易不同人交心的。
并且,真实的昀哥不是一个外向开朗的人,话也很少,还是个不喜欢热闹的性格。阮萝常常怀疑,信中那些插队的趣事并不是昀哥亲身经历过的,而是听其他知青讲的。大篇大篇地写进信中,只为哄外婆一笑,让外婆以为他生活的很好很快乐。
有四十九号的邻居由他们身后路过,仔细望了他们一会儿。先是以为阮萝和方浔闹别扭了,因为前面两个人肩膀间的距离还容得下另外一个人。等走到与他们差不多并肩时,才发现跟阮萝走在一起的不是方浔。
这个年轻人比方浔略高些,面孔也有点生,于是就问阮萝:“萝萝,这是谁呀?”
阮萝回说:“我外婆的外孙子呀。”
那邻居黯淡中也瞧不真切贺昀的面孔,还是作了恍然知道状,跟贺昀说:“宁奶奶的外孙子?有一年多没来了吧?”
贺昀点头道:“是,假不好请。”
阮萝都有些疑心自己记错了,昀哥应该是半年没来过了。凭借着半轮秋月的光,她看向昀哥冷淡疏离的神色,猜想他是要快些结束和这个人的对话。以至于那人问了好几个问题,他都只回答“挺好的”、“还不错”。那叔叔是个热情人,体味不到贺昀的冷淡,一路与他问着话进了萝葭巷四十九号。
待与那叔叔分开,贺昀也并不问阮萝,方才问了他许多问题的叔叔姓甚名谁是哪家的?显然,那叔叔在他看来,并不值得他好奇姓名身份。
许是开了嗓,贺昀也找到了状态和阮萝说话,有些怀疑地问她:“你把我的外套拿过来,你会补吗?别又给奶奶添麻烦。”
阮萝听出他口气里的怀疑了,仰着脖子找他的眼睛与他对看,说:“我会补吗?你在十泉里打听打听我的名号叫什么?”
贺昀笑问:“混的不错,你现在都有名号了。叫什么呀?”
阮萝拍了拍自己,音调因为兴奋而拔高了说:“我都拜师学艺小一年了!街坊邻居们都叫我小裁缝呢,还说过年让我给大家做新衣服。”
她话音刚落地,方浔的声音从廊外暗处传来:“小……小裁缝,你该回家吃饭啦。”
方浔推着破自行车由暗处走到微弱光亮处,先是温柔笑看着阮萝,问她:“你怎么送东西送了这么久?我还得回厂子里,就……就没等你,先吃过了。”他说完这些,目光才看向了阮萝旁边的人。
方浔原以为阮萝是在跟胡喜喜说话,待定睛数秒,瞧清楚是贺昀后,都没等阮萝回答他,把破自行车朝墙上一倒,就大步走过来,双手揽住了贺昀的肩膀,兴奋地说:“阿……阿昀,你怎……你……你来了。”
仅一瞬,阮萝觉得自己被排斥在外了,她抱着贺昀的外套后倚住墙壁,有些气鼓鼓地瞧着那俩人。
他们相遇在一个狭窄的长廊里,沿廊堆积了一些杂物,留给人走动的空间本来就少。阮萝与贺昀、方浔几乎算是在一个很局促的空间内,却还是觉得这个空间被分成了两半,贺昀、方浔一半,她自己一半。
廊顶有一盏瓦数很低的灯泡,也有些偏爱似的,独照贺方二人。每每三个人相处的时候,阮萝都觉得哥哥被昀哥夺走了一半。她想,她和昀哥总相处不好的原因之一就是哥哥,她和昀哥都想把心思单纯且待人真诚的哥哥完全据为己有,谁私心里都觉得对方夺走了一半哥哥,而互相排斥着。
也是最近半年,她在师父那里学手艺,对于社会上的人情世故更通透了一些后仔细思考,能感觉到昀哥的精神世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周身滋生起一个坚固的堡垒,没人轻易能走进他内心。然而哥哥做到了,成了昀哥除外婆之外的另一个情感依靠。
阮萝有时很想和贺昀争一争,却又因为读懂了贺昀的内心而心软退让。每每退让后,又会自己生闷气,觉得被哥哥和贺昀孤立在堡垒之外了。就像此时此刻,她立在空间窄小的廊内生闷气也没用,一向以她为中心的哥哥竟然也欢喜到没发现她的小脾气。
贺昀要跟着方浔一道去工厂,就把带的农产品交给了阮萝,让她代为向奶奶致歉,说明日再来看望奶奶。阮萝接过大包小包的玉米、黄豆、芝麻、花生等东西,瞬间腰肢便有些不堪重负。虽然回家的路程也就剩了百余步远,但只要哥哥在场,何曾让她拿过重东西?她因为嫉妒贺昀,忽略掉了哥哥上班要迟到这一事实,眼瞧着二人勾肩搭背地离去,心觉今晚不用吃饭了,已经给气饱啦。她步履沉重地回家时,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仿佛不是那些难得的农产品,而是一肚子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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