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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用状师（第1页）
“十三。”宋幕答道。
十三？
怕是京里的女孩儿还没到学管家的年纪吧？
——空气瞬间凝滞。
猜到小姑娘年龄不大，却没想到真的才十三岁。
齐郊和管申的目光再一次齐聚在宋幕身上。
奇才，奇才！可惜是个女儿身。
清平县衙内堂不同于正堂那样冷然、萧肃、压抑，但冷硬的厅堂在空无几人的空间中显得格外肃穆。
清平县衙内堂不是用来审犯人的，而是有什么不方便公开处置的案子都会在内堂先走一遍，所以，宋幕有幸来内堂先走一遭。
“你真想你姐姐能和姐夫和离？”齐郊问。
这是也相信状子是宋幕写的了吧？不然也不会问宋幕是否想让姐姐和离，而应该问“你姐姐想和离吗”才更恰当。
“是！”宋幕目光坚定，“请县令大人能秉公处理，给被欺压之人一个公道。”说完，就对着大堂之上的齐郊，毫不犹豫地屈膝跪拜。
齐郊正容亢色，正襟危坐，“可你为姐姐打官司，——这不合理。”
宋幕听见这话，抬起了头，直视堂上的官颜。
“那么，请问县令大人，是我的身份不合理，还是我递状子这件事不合理，亦或是说大兴朝不兴女子和离？”宋幕每句话都带着一种咄咄逼人之势，但冷静沉着的语气又不带着任何一丝情绪，让齐郊恍然觉得堂下之人不是敲响登闻鼓的苦主，而是他一个公事公办的同僚。
恍然回神，齐郊看了眼他的主簿管申。
管申虽不是齐郊肚子里的蛔虫，但也知道齐郊此时被一个小姑娘“为难”了。再一次对着宋幕露出惋惜之色，这要是个男子就好了。
天才竟是个女儿身，唉！
咳咳。
到底帮不帮了？
管申看向高台之上的齐郊，两人共事多年，早就默契十足，齐郊那充满深意的一眼也让管申明白这是让他说话的意思。
于是，管申开口：“小姑娘不要多想，县令大人可是咱们整个清平县的父母官，有什么事大人都会解决。只是……”接下来的话好像跟个小姑娘说不合适，所以管申又为难地看了眼齐郊。
让他们对着一个小姑娘张口一个妓子，闭口一个青楼，不合适！
宋幕晓得管申的未尽之语，知道有些话不好说给她一个“小孩子”听。
状子中罗列的张杰的过失之处，就有关于这些话的好几条，他们是不是忽略了状子是她写的这件事？
“大人尽管说，没有什么事我不能听，不能说的，就像我状子中写的那样，张杰的确对不起我姐姐在先，又准备迎娶一青楼女子来羞辱人，我姐姐和他成亲五载，敬公婆，友邻里，作为媳妇还为张家育一子，并无七出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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