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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替身罢了（第2页）

懿妃在一旁看到这样温馨的一幕，以前她以为陛下是冷漠的，没想到他却不是，只是他将冷漠给了其他人，将温柔和慈爱都给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慕玄仁注意到懿妃还在，只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说道：“懿妃！你先回宫吧！”

懿妃在慕玄仁身边待了一年多的时间，也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呼之即来招之即去。“臣妾告退！”

懿妃行完礼转身离去，慕婉兮见到那背影，难免会为她感到悲哀。大好的年纪，却这一辈子都要被困在宫里，被束缚一生。

慕玄仁见慕婉兮神情有些落寞，拉她坐下，说道：“见到懿妃，想起你母后了吧！”

慕婉兮点点头，“确实很像。”

“你也觉得像？”

“只是容貌有些相似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相似之处。”

慕玄仁放下手中的汤，说道：“你母后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哪还有人能与她相提并论。懿妃能有几分与你母后相似，那是她的福气。”

慕婉兮却不这样认为，这样的福气真的是懿妃想要的吗？难道她不想要一个美满的婚姻，与一个爱自己的丈夫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吗？“父皇既然也觉得她不像，那为何还要将她留在宫中？”

慕玄仁猜到慕婉兮会这样问，“这些年你一直都在西州，父皇总是会想起你母后。就连安寝之后梦到的都是你母后，你母后怨恨朕将你嫁到了西州。每每午夜梦回，父皇总是会梦到你母后来找我算账。去年朕寿辰时，皇后让懿妃献舞，朕彷佛看到了你母后，于是便册封了她。朕明知她是皇后的人，可是朕还是将她留在了身边。总觉得她在朕身边，就觉得你母后好像还在一样。朕亏欠了你母后太多太多，现在朕就是想弥补也弥补不了了。”

慕婉兮虽能理解父皇对母后的思念，可是这样对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女，这对懿妃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慕玄仁见慕婉兮不说话，问道：“婉兮是不是也觉得父皇心太狠了，明明知道她不是你母后，还要将她留在身边，做你母后的替身。”

慕婉兮连忙否认，说道：“儿臣并未这样想，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对懿妃来说是她的荣幸。”慕婉兮不这样认为，但是这一刻她不得不这样说。

“这些年你可怨恨过父皇？将你嫁到西州，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你心里可曾怨恨过父皇？”

慕婉兮听到父皇说“不爱的人”时，慕婉兮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是保持冷静。“怎么会呢？父皇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儿臣身为大骊的公主，父皇的女儿，自然要为大骊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

慕婉兮的答案很完美，慕玄仁听到后也很高兴，只是他好似也察觉到了慕婉兮的改变。“朕听说楚君衍待你很好，你们的女儿今年也六岁了吧！”

慕婉兮有些慌张了，说道：“他待我确实不错，只是儿臣对他从未有过真心。舒宁会出生，也是一个意外，父皇也应该知晓。”

慕玄仁当然会知晓，李太医就是他派去的。“你这六年一无所出，他竟然还待你如从前，甚至不曾纳妾。朕倒是很吃惊！”

“儿臣也曾为他张罗纳妾，只是楚家有祖训，楚家男儿绝不纳妾，一生只会守着一个女人。且楚君衍还有一个弟弟，这些年他便将所以心血都放在了楚君行身上，希望他能早日担当大任，肩负起楚家的重任。”慕婉兮不慌不忙的说道。

慕玄仁这一点也是听说了不少，对这个楚君行也有所了解。“兄终弟及！倒是比皇家多了几分真情。”

“父皇此言何意？”

“这些年齐王一党的势力越来越大，父皇担心会威胁到你皇兄的太子之位。”

慕婉兮从前都不敢想，自己那个单纯善良的二弟慕璟若，有一天他会去争这个皇位。“父皇，璟若他怎会……”

“怎么不会？就算他不会，皇后呢？皇后背后的萧家？还有齐王妃背后的琅琊王氏？朕当年就不该将琅琊王氏之女指给齐王，还不如当年将卢清远的妹妹指给他呢？”

慕婉兮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了，慕璟若真的对皇位有了心思。或许是被长时间的忽视和冷漠，慕璟若不想再忍耐了。可是慕婉兮不曾想到，当年齐王指婚一事还关系到范阳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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