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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疫病（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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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的疫情已经渐渐稳定了，或许解释说……人都快要死绝了更为贴切？但当这场浩劫到来，这里早就已经变了！不只是人类……不单单是人类……要不是我，还有许多人眼见目睹，如今这种种事情，任凭是谁？只会当成某种虚幻的谣言，但我还是不敢信以为真，……这一切！？直到现在我也还是不愿去相信！这恐怖的传染可怕到这么一个程度？我看到过就连人类以外的牲畜，不或者说是生命，只要有活着的东西一接触到病人、或是死者的什么东西，就会染上这种疫病，过不了多少时候，就多数死了，但这些东西也有少数情形是发生了异变。它们变成血腥或是残忍的未知生物！小镇开始发病，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这全部都是我亲眼看到……看到的……」

罗兰在座位上一边听着，他就感觉到米勒又有些不对劲了，他整个双眼渐渐凸出，瞳孔也都放大了。像是在回忆怎样的恐怖与不可思议？紧张且干瘦的身体正有些发抖，罗兰能体会到他仿佛灵魂深处都受到了伤害！

「不要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我会想办法处理……」

罗兰试着安抚着并肯定的对代理镇长米勒说，他同时示意管家费尔给米勒续上了杯子里的红茶，这现在剩余不多的珍贵饮料。

「那天，在小镇的大路上扔着一堆破烂的衣服，分明是一个染病而死的穷人的尸体遗物，因为他家里没有什么亲人，所以也一直没得到及时处理！就在无人管理的时候，在这期间不知道谁家的猪跑了出来。那头猪只是用鼻子去拱了拱东西的，它用鼻子把那衣服翻了过来，咬在嘴里，乱嚼乱挥一阵。隔不了一会，这头猪就不住地打起滚来，再过了一会儿，就象吃了毒药似的，倒在那堆衣服上死了。开始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但后来害怕疫病蔓延，镇上的人开始处理这个尸体与猪的时候，那头死掉的猪不知道怎么的又站了起来。它疯了似的咬伤了几个人，我吓的躲得远远的，年轻力壮的几个人上前去，但大家都拦不住它！但是还好它后来跑到镇外面的哪里不见了……大家不敢去招惹它，索性之后也在没有类似异变的情况出现……但我敢肯定类似的它还会发生……虽然如这样的异变只是偶有发生，但疫病发生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一类或大或小的惨事！镇上所有人心里充满着恐怖和种种怪念头！到后来……后来，几乎无论哪一个人都采取了他们认为对的？冷酷无情的手段！」

说到这里米勒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把头压的很低，似是一种赎罪还是什么？他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茶水，像是心上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罗兰感觉他带着疲惫的样子，说了一些更为骇人的情况！

「凡是镇上得病的人和病人用过的东西，一概避不接触，他们以为？……以为这样一来，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可以保住了。他们把得病的人们关在了一起……剩余的所谓健康的人？可笑？！他们也分成了几种，他们有的以为唯有坚持信仰与忍耐，过着有节制的生活，才能逃过这一场瘟疫。于是他们各自结了几个伴儿或许独自，拣些没有病人的洁净舒适的宅子住下，把他们关在封闭的空间，完全和外界隔绝起来。他们吃着剩余或经过准备的完好食物，喝着自家酿造的酒。尽力节制，绝不肯有一点儿过量与浪费，对外界的疾病和死亡的情形他们完全不闻不问，只是借信仰或是音乐等其他的玩意儿来消磨时光。他们更希望的是明天起床的时候，事情平息了！他们等着病变被神被国家或者说被斯特林家族的大人给解决了。这样他们就可以走出屋子了？！

但也有些人的想法恰巧相反，他们是事情的投机者，这帮人多半是游手好闲的没落年轻贵族还有恶棍无赖组成，他们只想死前纵情欢乐、纵饮狂歌，说要在最后的日子满足自己平时想追求的一切欲望？或者是激发内心深处的兽性让它变本加厉！他们对于眼前的恐惧都置之不理，一笑置之！说这才是对付疫病的有效办法。当他们开始真照着他们所说的话实行起来，往往日以继夜地，尽情放纵！从这家酒店逛到那家妓院，甚至一时兴来，任意闯进人家住宅，为所欲为。侵犯？强奸？杀人！没有人愿意来阻拦他们，或者大家都是活了今天保不住明天，哪儿还顾得到什么人性财产更别说法律？所以大多数的住宅竟成了他们的公共财产，哪一次路过都可以大模大样地闯进去，只当是自己的家一般占用着。可是，尽管他们这样横冲直撞，对于病人还是避之唯恐不及。但其实他们才是真的怪物……」

说到这里米勒眼中充满了愤怒与少许的责备。他停顿了好一会儿准备接着往下说，这让罗兰明显觉察出他好像一直试图想掩盖还是忘却些什么？

「在灾难当前，这镇子里的法纪和圣规几乎全都荡然无存！因为神父和执法的官员士兵，也不能例外，他们也都死的死了，病的病了！而之前被关起来的人们，准备让其自生自灭的那群病人，他们谁也不想关着等死。大部分病人也选择在这个时候逃走了，但即便是逃走他们的下场也都早已预料！而镇长大人也在这时候被一群发疯似的病人的洗劫了家里杀害了。他们一边下手一边叫喊着说，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而我？已经是连一个手底下人也没有的镇长！我无法执行自己的职务，所以如你推断，曾经？现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为所欲为。而我也只是想等您早点到来……不幸中的万幸，还好！您还是平安的来了！」

「万幸还好，在您来之前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选择变成那样邪恶，大部分健康的人也只是采取了一种折衷的态度。他们还是保留了自己的道德底线，没有为非歹！或许是不想闭门等死，其中有些人为了自身的安全。说要对抗瘟疫，只有唯一的好办法，那就是躲开瘟疫。有了这种想法的男男女女，就只关心他们自己，其余的一概不管。他们决定背离这个小镇，他们丢下了自己的老家，自己的亲人和财产，然而仿佛是神对于这种行为的不允许！当他们想要离开斯特林家族世世代代所管辖地方的时候！某种诅咒？还是惩罚？它必将降临给这个人！他们以为留住在疫病发生的城镇是整个末日？但他们离开的时候，死神早就悄悄跟着他们！听说后来他们大部分都不意外的失去了生命。有几个运气好的？！也逃跑到了诺亚大陆的某个隐蔽角落。他们选择不想起发生的一切！忘记了一个个所爱的人……但孤独势必会折磨他们永久吧！」

仿佛是恶毒的诅咒，说到这里米勒又夹杂着恨意！

没有平静？米勒的内心与灵魂只有痛苦与悲伤……他接着讲。

「然而留下来的人也并没有好到哪里！镇子里的人们都变成你回避我，我回避你。街坊邻舍？谁都不管谁的事了，亲戚朋友几乎断绝了往来，即使难得说句话，也离得远远的。人们开始变得冷酷，变得六亲不认！那叫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是父母都不肯看顾自己的子女，好象这子女并非他们自己生下来似的一样。遗弃？也是随处可见的家常便饭了……」

听到这里，罗兰已经开始有些愤怒与厌倦了，前路的荣耀？本以为即使辣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罗兰沉思片刻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今天的时间还早！索性罗兰准备亲自到镇上走走看看！他打断了米勒的话，让管家费尔安抚他一下。同时准备让费尔了解清楚小镇现在的食物，设施等方面的问题。

就在交代一切准备出去玩的时候米勒又突然跑到他身边小声低语的告诫他。

「请您千万……千万不要靠近小镇南边的那片地方，哪里！也就是靠近教堂的……靠近教堂那里，因为之前的病人就是被聚集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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