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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父母离的那样近,卡卡觉得很茫然:“爸爸,为什么你可以跟妈妈离的那样近呢?”
“我不跟你妈妈离这么近,谁能跟你妈妈这么近?”
封延觉得小儿子问的问题太笨蛋。卡卡捏着玩具,问的理直气壮:“我就不喜欢我的同桌离我这样近啊。”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你的同桌,如果你喜欢,那么你就喜欢她离你近一点了。”
封延还特意揽住了身旁夜莱的肩膀。卡卡茫然的看着,愣愣点头:“哦哦,这样啊。”
看着卡卡那么可爱,大儿子与女儿都那么乖巧懂事,夜莱垂眸:“封延,我打算见他们一面。”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封延知道,“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我自己见他们。”
夜莱说。“行,我来给你安排地点?”
“好啊。”
对于妻子要见亲生父母的事,封延很在意,他起码不能让景家的人认为夜莱过的不好,相反,他一定要让景家的人觉得懊悔痛恨自责愧疚。让他们看看,他们的抛弃是多么的罪恶,没有他们那两个亲生父母,夜莱也过的这么好。为了招待景家夫妇,封延特意让刘坦预定了一家本地赫赫有名的餐厅,去的人非富即贵,有些时候哪怕是显贵,也未必预定的到为止。他清了场,特意预定了一整天。-当接到夜莱的邀请时,以泪洗面的景夫人顿时来了精神头,赶紧叫人来家里给她做造型,打理下形象,她要用最好的状态去见她的女儿。景总把妻子的一切反应都看在了眼里,他除了叹气,只剩下满脑子的懊悔。如果当年他能再有用一点,可能也就能留得住他们的女儿了。这些年,哪怕妻子很少主动提起,可她那么喜欢景意,偶尔看见谁家的女儿活蹦乱跳的样子,她常常会失神。人各有命,他们当年为了夺得家产,腹背受敌,老爷子本来就不看好他们两个,景家儿女从来不会得到老爷子的接济,一切都要靠自己拼搏。带着个身患残疾的孩子,说白了,只会拖累他们。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做错了,可人生的选择就是这样现实。“错了就是错了,无论今天她说什么,你都别情绪激动,是我们欠她的。”
景总到底是男人,情绪相对稳定一些。景夫人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能看得出她的忐忑不安,景总再次叹口气。当得知赴约的地点时,景总与景夫人对视了一眼。他们跟封家没有任何的生意往来,只是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偶尔在某个宴会上能碰到。一直知道封家有钱有势,不过这次倒是第一次切身的体会。要知道这个餐厅,有钱都预定不到,一般都是留给重要人物使用的。看来,封家对他们的女儿真的很看重。-夜莱早早地就到了,她坐在光线很明媚的地方,看向窗外细碎的阳光,侧脸与景夫人年轻的时候有四五分相似。正是那么一眼,就让刚进来的景夫人,红了眼睛。她紧紧的抓着丈夫的手,嗓音哽咽颤抖:“你看,你看啊,她跟我多像啊。”
景总眼底也有几分湿润,“嗯,是像。我们过去吧。”
-听到脚步声的夜莱扭回头,先起身,“景总,景夫人。坐。”
这个陌生疏离的称呼并没有让景家夫妇心痛,因为这是应该的。他们只养了她几年而已,又狠心抛弃,她如今还愿意见自己一面,已经是万幸了。落座后。夜莱看着景夫人那张脸入了神。从前不止一次有人问过她,她的父母是谁。她向来对这个没概念,如今见到了,倒是觉得生命如此神奇。“我的记忆是从我能正常站立行走开始的。”
夜莱突然开口:“是从胳膊不抽动的时候。”
“我对你们没有什么记忆。我最初的记忆是一个绿色的垃圾桶,后来有个哥哥把我带走了,他救了我,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再后来……”夜莱很平静的讲述着过去:“再后来我就成了一个AI。”
笔记本被她打开,一排排的视频被陆续播放。最后景总亲自按着下一个视频,一段段的看着。期间,景夫人的眼泪从未停止。那是夜莱一次次站在擂台上,以AI的身份与其他AI以命相搏。整整看了四十多分钟,景夫人早已泣不成声。视频里,夜莱受过无数次的伤,以及最后那次擂台赛差点死在上面的时候,期间还有封延的出现,他帮她答题。夜莱合上了笔记本:“给你们看这个,不是为了向你们表达你们抛弃我,让我过得多惨。相反,我觉得我挺幸福的。我一路路走过来,很多人都在帮助我,我也在靠我自己努力的活下去。”
“你们没错。你们的处境让你们选择了对你们最有利的方式,人都这样。”
夜莱笑了笑:“我今天找你们过来,就是弥补下你们心中的遗憾,你们不就是想看看我现在怎么样吗?”
“我很好,我也不恨你们。”
“如果非要谈到什么亏不亏欠,或者是你们想弥补什么,我倒是真有一件事。”
景总与景夫人齐声开口:“你说你说!”
夜莱的手微微攥起,“从前我是个AI,虽说现在身体里没有芯片了,可脑部神经曾经被数次破坏,已经很脆弱了。我也不知道我能撑到什么时候,或许哪一天一个小磕小碰就让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封延……”她顿了顿,“我很爱他。他对我非常非常好。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我真的有突然离开的那一天,他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希望你们可以把对我的那份亏欠,交给他。替我帮他一把。”
景夫人张了张嘴。而景总却愣住了。他们怎么没想到,夜莱会提出这个要求,而且还是这样的平静。“不会的!”
景夫人回过神:“我们家在国外的生意都是跟医疗有关系的,我们会给你找最好的护理医师!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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