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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寿夭 六（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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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对我的老师见死不救。”“就在我第一次和你见面的前一天。”
“这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抬起头，看向他，发现他也在看向我。应该一直都是看着我的。内心坦荡地直面过来，倒是我这边，躲躲藏藏的仿佛真的好像犯了罪。
内心放轻松了地笑了：“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对，那当然不是我的错。一切皆有原因，我弃之不管的时候就是存在原因，现在那个原因依然存在。
追忆开始。
其实不是很长的一段追忆。
“那是一个下雨天，所以减免了一些训练项目。然后我的老师说，同样是一个下雨天，发生了一些故事。那是在山上，种植果树的地方，来了一只黄鼠狼。因为山上还有散养鸡。报酬给得很丰富，所以不在乎帮忙干点农活儿。山里的泥路很难走，因为看树上的水果还滑了一跤，他还看到了……”
“算了还是用我的语言，简单概括一下吧。我的老师杀死了那只黄鼬，实际上没有，那是只鼬妖，损了一些修为暂时彻底无法动弹而已。根据琐碎的叙述，和我对老师性格与言论之间关系的了解与推敲，他应该是中途就发现的。不愿意下杀手，就装没看穿假死地放过了。”
“还要再添几句，他一开始就意识到有妖气，才会主动上门讨一份午饭。抓害物是为了还这顿饭的人情以及拉近与这户人家的关系。后来歪打正着，所有事情合并为一条线上的表里两面。我们除妖师的业务素养和专业能力毋庸置疑。”
看，我都说了，只要有我，就不是很长的一段追忆。
“那么，这和你跟老师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他仍然保持着一个倾听者必备的冷静和中立。
侧耳倾听，耐心等待。
我可是一个好的讲述者。不是仗着对面有耐心，所以胡来闲扯之辈。
但是让我想想。“嗯，对了。”
“那是我遇见你的前一天。我们在山上。真的山里，荒郊野岭，修行，旅行，总之就是有目的的乱晃。”
“我们两个都意识到有敌人靠近。杀意被刻意隐匿，但在我们的感知里，就如同裸体披纱，毫无遮掩用。老师示意我不要行动，接下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行动。而我，在当时联想到一些事情，事发之后又回忆起曾经听过的故事，便明白了些许因缘。老师一心求死，而刚好有一个自以为生死之仇的妖类找上门。”
“尽管难以接受，但或许那就是他渴求的。”
“把‘吧’字去掉，我可以肯定。我的老师，就是一个莫名其妙匪夷所思，优秀无比，以至于不屑于与平庸世人相处的人。总之没那么消沉，我知道更具体的原因，只是不方便透露与你。”
画面不怎么血腥，但我仍然不想具体描绘给明华听。与什么不愿意回想恩师去世场景，或者不忍心拿这些话题冲击他的心灵，完全没有关系。就是单纯地觉得，不是什么可以称道的事情。
正值青壮期的鼬妖，肉体力量和妖力都在巅峰阶段。走的不是魔修路线，神智清明，气息踏实，一路沿着坡子如飞般直线而上。
尖锐的爪子，长长的尾巴，近到一定距离就略匍匐等待时机。而假装没注意到的我们沿着山路逐渐靠近，忽然地飞扑而上紧咬住脖子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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