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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毒物喂鸡空流泪转头鸡回心欢喜（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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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啊，你快把这只大公鸡给我送走吧。这就是个祸害！我娘正在院子里吼我爹。我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地想着，要不要对我爹和我娘说出那只大公鸡会说人话的事。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决定还是不要说的好。可是---如果不说，我又犯了跟上次同样的毛病可咋办？这只鸡不会又是冲着我来的吧？如果它也像上次那幅画里的钟馗一样让我去抓鬼引魂，我该咋办？我这心里是越想越乱。

叶儿呀，你快点出来，跟你爹说说，你现在完全好了，没事了，让你爹把这只公鸡送走。可能我爹没理我娘，所以我娘又转过头来喊我。

爹，我真的没事了。你把那只大公鸡送走吧。我思前想后觉得我娘说的对。只要把那只大公鸡送走了，它才不会来烦我。于是，我推开小屋的门，走到院子里，见我爹刚漱完口准备往堂屋里走，赶紧跟在我爹身后说道。你一个姑娘家懂啥？这只红毛大公鸡可是我从一个云游的道士手里买来的。那位道士说了，这只大公鸡是咱家的福星。只要咱们把它伺候好喽，咱家一定是家宅平安，财源滚滚啊。我爹冲我摆了摆手，瞧了我一眼说道。

哎哟--我说孩子爹呀，到底是这只鸡重要，还是你闺女的命重要？咱们花儿呀，现在是躺在床上总做噩梦，叫嚷着说那只鸡要吃了她。你去瞧瞧，这才两天功夫，花儿都瘦成啥样了！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那只鸡送走，我就带着花儿和叶儿住到我娘家去。我娘还是很有脑子的，一见我爹是软硬不吃，只好来逼迫我爹了。你去你去，还回娘家！你娘家还有人吗？少跟我来这套。我爹很硬气地驳斥着我娘。唉哟--你说我咱这么命苦呀！咋摊上了这么一个狠心的人呀！一点也不顾自己女儿的死活。你说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呀！我娘一看啥方法也动摇不了我爹，直接拿出她的看家本领--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咣---我爹直接饭也不吃甩门走人了。

娘，你起来吧。我爹都走了。我走到摊在地上的我娘身旁，弯腰拉着我娘的胳膊。唉---叶儿呀，不是娘说你，这只鸡就是因为你才到了咱家里。你为了你姐，还是想办法把这只鸡处理掉吧。我娘拽着我的胳膊站起身来说道。娘，我也想把这只鸡送走。可是，咱们抓不住它呀！我这心里还真是难受啊！凭啥这些怪东西都要缠着我呀？只要你有心，一定能抓到它的。我娘丢下这么一句话，进屋去看她的宝贝大姑娘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回味着我娘话里的意思。

我拿着我娘喂鸡的小盆走到院子里。盆里是我娘早早就准备好的玉米粒。我看着院子里的那只黑红的大公鸡，轻手轻脚走到离它不远的地方。

你想干吗？那只大公鸡警惕地一转身对着我。我不想干啥。我只是来喂你的。我脸上挂着笑容说道。盆里的是啥东西？大公鸡把头一昂想看看盆里的东西。我将盆放低了让它瞧。咋总是给我吃这个，你们家就没有别的东西可吃了吗？大公鸡厌烦地摇了摇头。你以为我们家多有钱呀？为了买你回来，我爹把自己的私房钱都花光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些。那能赖我吗？我跟着那个道士不知过得有多逍遥，偏偏碰到你爹找道士说事，结果，道士就把我卖给了你爹。这只大公鸡似乎并不想待在我们家，生气地用爪子扒着地。哦！是吗？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出去，你再去找那个道士咋样？我试着跟大公鸡商量。谁知道那个道士跑到哪儿去了呀！再说了，我出去以后万一被哪个利害的家伙逮到了，把我再给宰了那可咋整？我不出去，除非是那个道士自己来找我。那只大公鸡摇了摇尾巴说道。要不--我把你送给别人家咋样？你到了别人家说不定就可以吃到好东西了。我再试着跟大公鸡沟通。唉--你真以为我想待在你们家呀？我还不是受人所拖没办法嘛。那只大公鸡把头抬起又放下，瞪了我一眼。受人所拖？是谁这么爱管闲事，非得让你到我家里来捣乱？我一听大公鸡的话，寻思着该不会是我爹在外面得罪了啥人，人家故意在整他吧？你看看你想到哪儿去啦！这个人因为担心你，怕你受伤，怕你被人欺负，所以才托付我来这儿保护你的。大公鸡摇摆着身子走到我跟前。我傻傻地站在那儿，思绪一下子飘得很远很远。那个男人的声音仿佛又在我耳边响起。你这家伙呀---以后做事可得当心点，别总是那么毛手毛脚。你不是想要嫁人嘛。所以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到了人家家里，可没有你爹和你娘护着你了。我的头忽然疼了起来，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盆滚到了一边。盆里的玉米粒撒得到处都是。

唉--没办法，不吃也得吃，谁让咱现在是一只鸡呢！那只大公鸡一边啄食着地上的玉米粒一边自言自语着。我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吞食着玉米粒的大公鸡，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我很想说，你别吃了，那些玉米粒被我娘用老鼠药泡过。可是，我却说不出口。因为，我答应了我娘要把这只大公鸡送走。你为啥非要多管闲事啊！我小声地嘟囔道。

咕--咕---大公鸡猛地身子一抖，撑着脖子叫了两声，嘴里不断吐着白沫，瞪着眼望着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叶儿呀，快别哭了。走，咱俩一块把它埋到村头的地里去。我娘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用袖帕擦了擦我的眼睛。娘，我这算不算是害了一条命呀？我哭着问我娘。一只鸡咋能算一条命呀？瞧你这孩子说的。那外面那些天天杀鸡的那得害多少条命呀！我娘拖着我来到堂屋，用甩灰的帕子使劲拍了拍我身上的灰。

我跟我娘一起将那只大公鸡放到一个小竹筐里。我娘背着竹筐，我跟在我娘后头。我们俩在村口的一块荒地里挖了个坑，把那只大公鸡埋在了坑里。

回家的路上，我不断扭头望着那块埋着那只大公鸡的荒地，眼泪不停地掉下来。我娘一个劲在旁边劝我，可我就是忍不住。那个男人，他也是关心我的呀！可我，却亲手将他送进了阴间。

当天晚上，我爹与我娘大吵了一架。我爹甚至举起了手，想打我娘。我赶紧往我爹身前一跪，说道，爹，那只鸡是我害死的。我爹两眼通红地瞪着我，张了张嘴，终于把手放下了，长叹了一声，望着我说道，叶儿呀，你可知道，那只大公鸡，它的命就是你的命呀！我抬起头冲着我爹微微一笑，说道，爹，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既然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我爹一把抱起我竟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傻孩子呀，你咋这么糊涂啊！你知不知道，人家那个道士说啥？他说，只要那只鸡没事，你就会平平安安，嫁个好人家。如果那只鸡出了事，你将来就会多灾多难呀！我擦了擦我爹脸上的泪水，说道，一个江湖道士的话你也信！他是骗人的。我才不信他说的那些鬼话。我爹无可奈何地冲我摆了摆手，走进了里屋。我娘站在一旁听了我爹的话，嘴张着，像是突然变傻了一样，猛然一声长嚎，冲进屋里就打我爹，边打边喊道，这些话你为啥不早点告诉我。那只鸡对叶儿这么重要，你为啥不告诉我呀！我赶紧进到里屋把我娘拽了出来。我娘定定地瞧着我的脸，眼泪不停地流着。我这才发现，我娘其实也是爱着我的，只是她爱我的方式与爱我姐的方式不同罢了。

眼瞅着夏天就到了尾巴尖上，天一下子就变了。树上叶子的颜色开始变淡，变黄。村口小河里的人影也变得稀了起来。眼看着就到了我姐行上头礼的日子。我娘为了给我姐准备嫁妆，天天窝在自个的屋里绣着东西。我姐也变得不爱出门了，总是围着我娘转悠。我爹的茶叶铺子的生意也变得清淡起来。所以，他待在家里的时间也渐渐多了起来。

我坐在自己的小屋里，试着用粉红、菊黄、浅绿三种颜色的丝线在一块白帕上绣桃花。自从上次因为那只大公鸡的事，我爹和我娘吵了一架之后，我就像突然转性了一样，主动要求跟着我娘学绣花。刚开始我娘还嘲笑我，说我肯定坚持不过三天。结果，我硬是在屋里窝了六天，总算是绣出来了一朵花。虽说那朵花看着谁也弄不清是啥花，但是，那的的确确是一朵花。一团艳红的绣球里伸出无数根的红色触角，每一根触角都自由地奔向四方。我本来是想绣一朵腊梅，可是针走着走着就像是不由我控制了一样，来回乱飞，最后，就绣出了一朵这么奇怪的花。我姐看了看我绣的花，嚷嚷道，好妹妹，快教教姐，你这朵花是咋绣出来的？我抬手摸了摸脑袋说道，我也不知是咋绣出来的那朵花。我姐生气地瞪着我，说道，叶儿，你咋这样呀？姐平时待你不薄呀。你咋连一朵花都不愿教姐绣。我冲着我姐摊了摊手，说道，姐，我真不知道这朵花是咋绣出来的！我姐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一转身回了自个的屋里。

来我家的媒婆是越来越多。个个脸上带着喜色，手指捏成兰花指，摆着水蛇腰。我像是看热闹一样趴在我小屋里的窗户角上偷瞧。我姐自从家里来了第一位媒婆之后就鲜有露脸，整天窝在自个的小屋里也不知在干啥？我想进她屋里瞧瞧她都不让我进。我娘一天到晚都是满脸的笑容。只有我爹看似不太开心，但是，每晚还是会喝上两杯小酒，哼上几句小曲。

我爹和我娘在众多媒婆的推荐中筛选了一下，最后留下了两位媒婆的信息让我姐挑。我姐一张脸羞得通红，嗯嗯啊啊了半天也没说出到底看上了哪家的公子。我站在我娘的身后都替她着急。这有啥好犹豫的呀！明显张家的公子就比不上李家的公子。张家只是在镇上开了两家包子铺。而李家则不同了，不只在镇上开了三家饭馆，听说在同州府里也开了一家饭馆。如果我姐嫁到张家，还不得天天在包子铺里帮忙。那得有多累呀！想想每天一身的包子味，我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娘一拍我的脑袋，说道，又不是你嫁，你着个啥急呀？我冲着我娘一噘嘴说道，我不爱吃包子。我爱下馆子吃大鱼大肉。我娘一听就乐了，指着我的鼻子训我，敢情你这是在给自个挑免费的午饭呢！我说道，这有啥不对的吗？我姐既然嫁到了他们家，我去他们家吃饭难道还要付钱吗？我爹在一旁听了，冲着我就啐了一口，说道，你这孩子，真是没皮没臊的。这不管是张家还是李家，你姐嫁过去了，就成了人家家里的人了。咱家只能算是你姐的外家。懂不懂啥叫外家？就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能回的家。你还想天天去占你姐的便宜！你也不想想，如果你这样做，你姐在人家家里能挺直腰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以后不管是张家的包子铺，还是李家的饭馆，你哪个都不准去。听到了没有？我听了那叫一个伤心呀！我姐这一嫁过去，就不再是我们家的人了。以后我见到我姐，难道还要喊她一声张家少奶奶或是李家少奶奶？行了行了，你先回你屋去吧。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喊你。我爹冲着我摆了摆手，意思很明显，就是赶我走呗。我气得一拧身子，冲着我姐说道，姐，你记着，不管是嫁给谁，你还是我姐。这点你不许反悔。说罢我就冲出了堂屋，回了我自个的小屋里往床上一躺。

咋了，受气了？别气别气。我告诉你呀，你一定要让你姐嫁给姓张的那家。那家的孩子比较靠谱，人实诚不说，还很有脑子。你姐嫁过去是先苦后甜。如果你姐嫁到李家，那可就惨喽！这李家呀，虽说现在看着比张家阔绰。可是，他们好景长不了。因为他们家的靠山马上就要倒啦。更何况李家的那位小哥，呵呵，真是风流多情呀。那可是春风楼的常客呀！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猛一回头，就见一只浑身灰不溜秋的大公鸡站在我的床头。我张大嘴刚准备大喊一声。别叫别叫，那只大公鸡立刻蹦到我的跟前冲着我嚷嚷。我算是看清楚了，这不就是那只被我毒死后，让我和我娘埋在村头荒地里的那只黑红毛的大公鸡嘛！原来你没死呀？我立刻高兴地坐了起来。切--你以为你和你娘那点小伎俩能瞒得住我？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做，才故意装着被你毒死了。大公鸡一抖身子，身上的灰土夹杂着碎沙粒甩了我一床。喂！你是不是故意的呀？我从床上爬起来，一把将床单掀了起来，冲着那只大公鸡喊道。嘘---小声点小声点。你难道想让你爹娘发现你又在自言自语说瞎话吗？那只大公鸡从床单下钻了出来蹦到地上，抬起头瞪着我说道。那你也不能把身上的脏东西全弄到我床上呀。我小声地嘟囔着。这能怪我吗？谁让你和你娘把那个坑挖得那么深，害我硬是折腾了这么久才爬出来。这身上的脏东西咋都甩不干净。那只大公鸡一撑脖子又甩了甩头。要不，我去院子里打点水帮你洗洗？我弯下腰对着眼前的这只大公鸡说道。呵呵，那就麻烦你了。大公鸡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把头一低，不敢看我。

叶儿呀，你刚才又在咋呼啥呀？我爹可能是见他训了我，怕我跟他真的生气，特地从堂屋里走过来瞧瞧我。没事没事。爹，我刚才想通了。我建议我姐选张家。你瞧那李家跟咱家比也显得太有钱了。我姐嫁过去一定会被他家里人瞧不起，肯定经常要被人欺负，那活得也太憋屈了。张家跟咱家差不多，再怎么着他们也不敢明里难为我姐。虽说这日子可能会累些，可身体上的累总比心累好吧。我这才听了那只大公鸡的话，生怕等会儿忘了，一见我爹赶紧就说给我爹听。哎哟！没想到我家二丫头还有这等的见识呀！真是让爹刮目相看呐。没错没错。你爹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你姐自己是咋想的。我爹一听我的话立刻眉飞色舞，冲着我一伸大拇指。我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烫了起来，心想这哪儿是我的见识呀！这完全是那只大公鸡提前给我通风报信，我才这么说的。如果不是那只大公鸡，我肯定是支持我姐选李家。

我姐最终还是听从了我爹的建议选了张家。我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下了。因为，我也希望我姐能幸福。可是，一回到我的小屋里，面对着那只大公鸡，我这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只大公鸡可是我姐的噩梦呀！这可咋办？

你放心。我决定了，在你姐出嫁之前，我一直待在你这屋里，绝对不出去。不过，我一天的三顿饭可就全得靠你了。那只大公鸡往我床脚靠墙的地方一卧，低声说道。啥？你待在我这儿？我听了大公鸡这么一说，脸上的肉不由抽了抽，说道，我一个尚未行上头礼的大姑娘，屋里藏着一只大公鸡。这叫什么事呀！那你说咋办？要不我出去溜达溜达？大公鸡一听我的话立刻站起身来，就往门边走。哎--好好好，你就待在我屋里，哪儿也别去。我赶紧叫住了那只大公鸡。那好，你记着，一天三顿饭可不能少啊。那只大公鸡边往回走边说道。呵呵，好好好，一天三顿饭。我赶紧笑着答应它。咦？我记得这只大公鸡被我和我娘都埋在地里有一个多月了呀！这么长的时间它一直都待在地下，咋没被憋死呢？还有，它在地底下又是吃啥才活下来的呢？不行，我得问问。我瞅了瞅床角的大公鸡一眼，问道，我说大公鸡呀，你啥时候进了我的屋呀？呵呵，不好意思，昨天天黑前你的窗户还开着。我悄悄溜进来的。大公鸡闷着头动也没动一下。啥？你昨晚就进了我的屋啦？那你藏在哪儿啦？我咋没瞧见你呢？我一听这只鸡昨晚就在我屋里，身上不由一阵发毛。大公鸡往墙边挪了挪，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我一直躲在你床底下。你当然发现不了我了。原来你昨晚待在我床下面呀。好吧。那我再问你，你在那个坑里埋了多久才出来的？我寻思着昨晚它在床底下应该没有看到我换衣裳，心暂时定了下来。昨天才出来的。咋了？不信？我不是说了嘛，你们挖的那个坑也太深了。就靠我这两只小爪，扒呀扒呀。你不知道，我扒着扒着都想哭。那只大公鸡边说边伸出一只鸡爪让我瞅了瞅。我听了不由想笑，只能憋着继续问道，那你在坑里待了这么久，吃的啥才没饿死呀？那只鸡一听我问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伸着脖子说道，我说了你可别吐啊。吃的是---。行了行了快别说了。我赶紧制止住那只大公鸡。万一它说了啥恶心人的东西，今天晚上我这觉怕是睡不安稳了。那我再问你，你在坑里憋不憋呀？我继续问道。你说呢？呵呵，幸亏咱有一法宝，这才没被憋死。那只大公鸡一摇屁股，抬起头瞧了我一眼说道。啊？你还有啥法宝呀？说来听听。我一听这只大公鸡还有能防止它憋死的好东西，立刻来了兴趣。如果咱能把它的法宝弄到手，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上。嚅--瞧见了没有，就是这个。大公鸡再次晃动了一下它的屁股。我一瞧这只大公鸡也太不正经了，拿起手边的一块手帕丢向它，说道，你还真是个不要脸的大公鸡。那只大公鸡一摆头，将我丢出去的那块手帕又给我甩了回来，说道，你想啥呢？我不要脸？我看只有你这种往歪里想的人才最不要脸！我说的法宝是我屁股上的那根花翎。全靠它，我才在坑里顶出了一个小孔，没被憋死。我听了不由脸一烫，但还是把头抬起来，瞅了瞅那只大公鸡屁股上的那根花翎。难怪我姐想拔这只鸡身上的毛做头饰。那根花翎看着还真漂亮！刚才我给它洗澡时咋就没发现呢？噢--对了，我没给它洗屁股。屁股是它自己在水里涮了涮。我清了清嗓子，说道，跟你商量个事行不行？大公鸡把头一抬，说道，啥事？我说道，能不能把你屁股上的那根花翎送给我呀？啥？你--你--你--也太不要脸了吧！那只大公鸡从地上一跃而起，又准备跳到我床上。我赶紧伸手一挡，说道，别跳别跳，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二丫头，吃饭啦！我爹的叫声来得太及时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付这只大公鸡。

记着，给我带饭。那只大公鸡往床角一卧，叮嘱了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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