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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冬季来临（第1页）

一秒记住【xiaoyanwenxue.com】精彩无弹窗免费！“那年那月的小气候（.shg.tw）”！

米贵和妻子对于冬天的安排只是一种设想，现实是米贵和妻子只是看到了一场小雪，那只不过是一场随下随化的毛毛雪，他们全家这次返回到自家后，睛朗的天空中很少有着乌云出现，没有乌云就没有雨雪，只是夜晚中有了一场接着一场的霜冻，清晨时能看到地面和草茎上有着一层洁白的霜雪，树叶树干和石头上都结挂着白白的霜雪，当太阳从东方的群山中出山时，那些洁白的霜雪就很快消失，白天的阳光还向从前那样瞹融融，只是带着各种声音的秋风一阵强似一阵，那些树叶和草叶被秋风吹动的飞舞。因为米贵夫妻在梨树沟帮助王瑞家收秋，他们错过了采榛子的最佳时机，榛柴上所结挂的那些疙疙瘩瘩的榛子已经坠落，坠落的榛子更加成熟，它们在冬季中就成为了野猪的食物。盼根和花枝还是很爱吃这种榛瓤，再说成熟干净的榛子还能换来银钱，米贵只要用挑子把捡拾到的榛子运送到骆驼小城后，把这些榛子卖给收购它的商人后，这些榛子还就能换来一些零花钱，米贵夫妻就决定进山中捡拾榛子，他们还要在橡树下捡拾橡果，他们全家曾经在王瑞家吃过用橡子所做的豆腐，米贵夫妻还知道制作这种豆腐的方法。虽然制作过程繁杂，可是这种橡果豆腐味道可口，把它搭配各种青菜来吃很顶饿，他们准备在冬季闲时要制作这种豆腐。

在青牛岭周围的那些山岭上，榛树和橡树随处可见，榛树称不上是树木只能称为是榛柴，最老的主干只是有比米贵的大拇指略粗些，连成片的榛桔杆的高度有的一人多高，有的还很低矮，这年榛桔杆上所结挂的榛子还很密集，米贵夏季进山时，他就看到榛树稍头结挂的榛子压弯了枝，那三一团五一朵的榛子在秋后没人采摘，在冬季之前，它们就会落在地下，连成片的榛树底下，遍地是朵朵榛果，榛果还是有着一层托皮包裹着，成熟的榛果还是很容易脱皮。捡拾它们要比采摘它们还省力气。橡树还是能称为树，树齡长的橡树的树干有的双手抱着还合不拢，这种橡树的树头巨大，不算高大的橡树都要有着两人高，枝杈上所结挂的橡果成熟后都会落在树下，橡果要比榛果还容易捡拾，米贵夫妻决定在大雪不封山时，他们就要不停歇地捡拾橡果和榛果。只要有石磨，橡果在冬季中就能制作豆腐，米贵夫妻还要在家里设置一盘石磨，他们要在大雪封山之前去往三家请石匠，石匠来了后就能够设置和安装出来一盘石磨。

还有几个无名小山峰毗邻青牛岭山峰，只是青牛岭的山峰要高过这些山峰，这些山峰的阴坡面上都有成片的榛树，还有着一些成片的橡子树，米贵夫妻要捡拾榛果和橡果时，他们还是要经过那条涓涓流淌着的九曲河，他们还不能把两个孩子留在家中，盼根和花枝还是要跟随在他们的身旁。他们不能用挑子往回挑运捡拾的榛子和橡果，只有用筐盛放所捡拾的榛子和橡果，榛果和橡果不能混在一起。米贵夫妻首先要捡拾的就是榛子，一人多高成片的榛桔杆下有着很多榛果，他们把榛果捡满筐后，还要把成筐的榛果倒入布口袋中，刘氏所缝制的布口袋能盛装四五筐榛果，盼跟和花枝也算是到了能够走路的年龄，只不过是走起路来有些缓慢，他们还是能够跟随在父母的身后，他们走累时父母还要背着他们行走几步。米贵夫妻在捡拾榛果时，盼根和花枝也能够在地下捡拾，他们扒开那些裂纹的榛果，吃食着那些成熟的榛瓤。在将要到来的冬季中，这种成熟的榛果能够成为一种吃食物，在闲散而寒冷的冬季中，盼跟和花枝也能够把榛果当成一种零食。

米贵夫妻引领着盼跟和花枝进山里捡拾一天榛果后，他们只是捡拾到了四筐榛子，刘氏在山上总是照顾盼跟和花枝，她只是捡拾到了一筐榛子。第二天米贵就决定单独进山里捡拾榛果，刘氏留在家里是为了照顾盼根和花枝，米贵一人进山捡拾的榛果超过了俩人所捡拾到的榛果，他在天刚放睛时就挎筐拿着口袋进山，他在中午饭时分就捡拾到了三筐榛果，然后用布口袋装着这些榛果扛回家中，他吃过中午饭后躲过炎热再进入山里捡拾榛果，他在擦黑之前还能捡回两三筐榛果和橡果，刘氏只是在家中晾晒这些榛果和橡果，她还要把那些有虫的和秕的果实挑选出去。

在山区没下大雪这前，米贵总是进山里捡拾橡果和榛果，把晒干的榛果运到骆驼小城中就能换钱，橡果只能自家做豆腐用。米贵夫妻在冬季中还是有着一些活计可做，他们要在周围的山上准备木料的同时，他们还要制作一些木质工具和家具，他们要在冬季中钜破木板，准备木板就是为了制作柜橱，这些柜橱能够盛装衣物，准备好各种尺寸的木料后，米贵就要在来年温暖的季节中制作这些家具。

天气越来越寒冷，刘氏就在屋中缝制全家所穿用的厚衣服，还要缝制全家人脚底下所穿着的棉鞋，棉花和布料都是米贵去往骆驼小城中所购置，所购置的还有一些针头线脑。讷鞋底的麻绳是刘氏在大腿肚子上撮成的，麻绳所用的麻是他们从王瑞家借来的成缕子的麻坯。过年春季，他们还要在新开垦的土地中种植麻籽，麻籽能熬出他们全家所吃用的麻油，用河水沤好的麻桔杆还能扒下麻来，米贵和妻子要准备各种粗细不同的麻绳，他们要种地和穿鞋都需用这些麻绳，刘氏准备在冬季中做针线活，她要缝制全家人一年四季所穿用的衣服和鞋，她还要做饭和照顾俩个孩子。米贵要准备过冬的烧柴，还要准备各种木料，还要去挑全家所吃用的水。他趁着山区中还没有下大雪之前，他首先准备的就是过冬的烧柴，他要把那些树枝和榛桔杆垛起来，要准备一些烧着随手的劈柴。

在这个冬季中的大雪还没有来临前，米贵夫妻就要安置一盘石磨，有了石磨全家在冬季中就能吃上豆腐，米贵曾经在王瑞家借了六升黄豆，还借了五升黑豆，他打算在冬季中要制作豆腐，当来年种地时，他还要向王瑞家借些黄豆和黑豆的种子。他和妻子还要趁着冬季要制作橡子豆腐，制作豆腐就要抱着磨棍堆石磨，他们家中急需要安置一盘石磨，安装了这种石磨后，还要给石磨建盖出来磨房，磨房能够遮风挡雨，在寒冬的雪天和夏季的雨天都能够用石磨推碾豆子。

米贵首先选好了安装石磨的地基，那就是他家屋后的那棵老榆树下，在那棵古榆树下设置磨房就离他们所居住的磨房不太远，在磨房中破碎了豆子和橡子后，然后在所居住的马架子中烧开热水制作豆腐。米贵夫妻今年只是要安置一盘磨，明年他们种上了自家的耕地后，他们就要在房屋的周围安置一盘石碾，有了石碾后他们才能够淘米碾面，他们要准备一冬天和过年收秋后所吃用的粮食，米贵夫妻在王瑞家借了很多现成的米面，过年他们在自己的田地中种上了庄稼后，秋后有收成后就要按斤按两归还所借用的粮食，他们借了小米绝对不能还给他们谷子，借了荞面和莜面绝不能归还他们荞麦和莜麦，米贵夫妻要把谷子和荞麦莜麦用石碾破碎，还要用细箩筛出上等的米面还给王家，他们要做到的是借多少归还多少。现在米贵夫妻不再犯愁全家所吃用的口粮，他们夫妻只要去往梨树沟开口向那几户王家借用粮食，米贵夫妻只要过年耕种一年土地，他们秋后就能够归还所借用的米面和各种粮食，过年在天气转暖时，他们再寻找地基安装能够用人推拉的石碾，过一二年他们有能力购买牛马驴骡等大牲口时，再调教它们拉碾子拉磨，暂时这一二年就要靠米贵夫妻一起合力推碾子推磨。

米贵夫妻在那颗大榆树下设置了安装石磨的地基后，米贵就要去往山湾的那三家中去请石匠，那位石匠就是石子玉，米贵全家那次从梨树沟返回家里时，他们在那三家所在的山湾地带停留，米贵夫妻看到了那三家所设置的石碾和石磨，当时石碾和石磨都处在露天地带上，正巧米贵全家在碾道旁遇到了石子玉，石子玉才向米贵夫妻说出他就是一位石匠，还说出了那碾子和磨都是他凿刻安装而成。石子玉当时还答应了米贵夫妻的请求，那就是他要帮助米贵家凿刻安装石碾石磨，米贵还是要用做木活和他换工，米贵当时也答应了石子玉的要求。因为米贵全家在农闲时在梨树沟，他就没有顾上去石子玉家做木活，现在他们要想安装设置石磨，米贵就要去往山湾处请石子玉帮助，他还要按照石子玉的要求给他们制作木质工具和家具。

米贵去往了山湾的三家处还请来了石子玉，跟随石子玉一起的还有两位青年壮汉，因为还要挑选制作石磨的石料，还要凿刻安置石磨，没有青壮劳力是无法凿刻和安装石磨，这三个人算是米贵正好就是四位壮劳力，他们几人合力还是能够安装好一盘石磨。

石子玉他们三人帮助米贵安装石磨也是有着条件，石子玉要让米贵帮助他制作四大件木质工具，它们是能够给粮食去糠去秕的手摇木扇车，能够纺制麻绳的木质纺车，能够用双手推着走的双轮木头车，这也是为了牛拉车做着一些准备，米贵知道那三家暂时还没有一家趁耕牛。还有一副能够用单牛能够拉动的木犁杖，这副木犁杖还是很好制作，只是单头牛脖子上的曲木轭有些难制作，俗称的牛样子的制作是一个细致活，制作这四大件农具的所有木料都需要米贵找寻，米贵还是答应了石子玉的要求，米贵和石子玉说出要制作这四件农具很耗时，他要利用半月或一个月的空闲工夫来制作，石子玉只是和米贵说出只要不超过明年开春就行，米贵就知道在冬季要抽出空闲抓紧制作这些工具，过年春暖时他就要忙于播种耕地，他也就没有闲工夫做木活。

那天石子玉和那俩位石姓青壮劳力早早来到了米贵家，刘氏要给他们准备早饭时，石子玉就说出了他们几人已经吃过的早饭，他还让米贵引领着他们在居住的马架子周围寻找石料，米贵和他们几人地起在青牛岭山脚下找到了石料，青牛岭的山脚下还是有着横七竖八的青石块，青色石头的表面上还闪现着白色亮斑，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青石头上的那些白色斑痕闪闪发亮，石子玉就说出了那些扁片青石料算是结实的石料，它们还是能够制作结实耐用的石碾石磨。石子玉在那片青石堆中选好了一块扁片青石，他就和跟随他前来的那两位青年人劳作起来，他们就用铁钎和锤子凿刻和打击石头，一扇磨盘的雏型很快就出现在了米贵的眼前，石子玉又用尺子量了这盘石磨的直径后，他又在不远处寻找到了另外的一块扁片青石，他们三人又很快速地使用工具动起手来，这盘石磨又很快速地成型了。石子玉这才安排几个人往回抬磨盘。米贵这才知道去掉了青石的多余部分，能用上的磨盘就会减轻很多。石子玉用绳索把磨盘拴系结实后，他们四个人就用木杠抬起一个磨盘返回，米贵肩膀上扛着木杠向前行走时，他才知道这种青石磨盘很沉重，他们四人汗流夹背腿脚发软时，就把捆绑着的磨盘放在地下，一路上他们要不停地歇息，这样才能把两扇磨盘运送到那棵榆树下，那棵榆树并没有靠近米贵家房院中的那棵大榆树粗壮。

他们把两扇磨盘运送到了那棵大榆树下后，石子玉又把两扇磨盘进行了仔细的加工，米贵又按着石子玉的要求制作磨棍和磨脐所用的木料部分，那俩位帮手又用石头和泥土搭起了结实的磨台，他们几人中午吃过了刘氏所做的饭菜后，几个人在屋中并没有歇息，米贵他们四人又去安装石磨，在下午时分，这盘石磨就很快速地安装完成，米贵手抱着磨棍就能够推动上扇石磨，米贵很满意石子玉指挥并亲自凿刻的这盘石磨。米贵家的这盘石磨安装好后，西边的太阳还是没有落山，石子玉和那俩位帮手并不打算在米贵家吃晚饭，他们要趁着擦黑之前返回到家中。

在那年的刚入冬之前，米贵家门口前很远的一棵榆树下设置了一盘石磨，米贵夫妻就要趁着天气睛好时建盖磨房，有了磨房冬季风雪天气就能推磨碾碎豆子，在夏天的雨季中还是能够推磨，他们还要在外屋灶上的大锅中烧开水制作豆腐。米贵夫妻用了几天工夫就把磨房建盖了起来，他们认为磨房的顶子还是不会漏水。他们还打算在过年没种地之前，再去请石子玉他们，他们还要在磨房的旁边设置安装一盘石碾，碾房和磨房还是彼此相邻，并且还靠着那眼大井。

米贵夫妻把磨房才建盖起了两天后，山区中的气候就有了很显著的变化，冬季之前的寒风一阵接着一阵地刮了过来，尖厉的风儿在刮起之时，还带着呜呜的鸣叫声，树木上的树叶被强劲的风儿刮向了高高的空中，树枝树杈都被这种冷风吹出了狼嗥和鸟鸣声，一股股的寒风刮的米贵夫妻都出不来屋，出屋后他们的眼睛被寒风刮的都有些睁不开。天气变冷时，米贵他们一家人全换上了刘氏新缝制的棉衣和棉鞋，当连续几天的寒风停下了脚步后，米贵夫妻走出房屋就看到了头顶上的天空已经阴成了一片，浓厚的云层中没有闪电和雷声，白茫茫的天空中却飘飘洒洒地落下了鹅毛雪花，落在地下的片片雪花慢条撕理的不那么急促，在没有寒风的天气里，米贵夫妻所看到的这场大雪下的确实很密集，这场雪下到半天时，马架子外就有了没脚脖子深的积雪，这样的下雪天气还不算是很寒冷，盼跟和花枝就不想在屋中玩耍，他们就出门到院落中去玩雪，刘氏恐怕他们趟湿了崭新的棉鞋，她就强拉硬拽地不让他们走出屋外。

初冬的这场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当天空中转睛时，米贵清早起就要打扫院子，院落中的大雪足足有一尺多厚，青牛岭周围的山峰和荒野都被白白的大雪所吻盖，映现在米贵眼帘的都是白茫茫一片，他早起把院里院外的积雪清理干净后，他还要往水缸中挑水，这场大雪过后，山区的寒冷季节已经来临，米贵夫妻所挖出的那眼井水的表面上已经结冰，米贵还要用铁钎和斧头凿砍冰层，他用木桶挑回到水缸的冰块还要放在大锅中融化，他还要为妻子准备着一些烧柴。

天气放睛后又刮过了一天的寒风，地面上有了积雪后，在白天所刮的风完全都是些白毛风，尖厉的风儿在裹着积雪在飞扬，风中有着雪片才能看到白毛风的形体。寒风吹动着树稍发出了很尖锐的鸣叫声，米贵家的吃水井被冻上了一层厚厚的冰，米贵去挑水时都要用铁钎去凿开厚厚的冰层，他挑到水缸中的冰块都要在热锅中融化。

在数九寒天的冬天里，九曲河流的河面上也开始结冰，米贵能够听到河面上结冰所发出的脆裂声，他踩着积雪去往河套边和山上采伐木头时，他就看到了那条河流上已经起出了冰包子，冰包上每出现一道缝子就会发出一种声响，九曲河表面被冻结的冰层很结实，米贵还看到了雪地中所出现的各种野兽和鸟儿的足印，九曲河边宽阔地带上的足印显得凌乱而密集，他还是能够分辩几种大型野兽的爪印，冬季中的河水虽然结冰，山山岭岭上都有着很厚实的积雪，那些山牲口就吃用积雪获得水源。

那些小鸟在这种雪天中很难找到食物，众多的鸟儿都聚在了米贵所居住的马架子周围，它们的身影在米贵所打扫的院落中飞落，米贵夫妻看到了这种情景后，他们就决定要舍出一些粮食来投食那些鸟儿，他们知道口粮和种子不够可以去借用，在雪地中无法觅食的小鸟却没有这种能力，只要山区中有雪儿融化的地带后，它们还是能够寻觅到食物，米贵全家和这些小鸟一样都生活在偏避的山区中，他们也要和那些小鸟一样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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