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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仰天大笑出门去
“觉得太过了吗?”蒋拓犹豫几分,可这少年确实出色地紧,“我再次详细解释一下吧,你刚刚做的……”
他像是要好好收拾一下心情一般,深深吸了好几口气。
石阳耸了耸肩膀,他其实不太想听到蒋拓接下来流溢于言表的浮夸辞藻,更希望获得一些实质上的收益,比如点数。
可惜,在石阳目前看来,朱雀战院并不看重这些虚有其名的作为,更看重其背后带来的实质性收益。
在这一点上,朱雀战院的诉求或许和石阳的偏好正好相似。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蒋拓最终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
他仔细想了想一些流传于人们口头的名字,却惊觉这些人中能在这一方面像石阳一样猛,或者差不多猛的,一个也没有。
是的,不是屈指可数,是根本没有。
在蒋拓印象中,在身份获取中表现最优异的人,所能造成的景观或许也不过是几十个光点的汇聚,而像当下石阳这一手号令数百上千光点的行径,前所未闻。
而这份印象,甚至还来自于放置于某处的前辈札记,那是以前负责这项工作的某位前辈留下的日志。
而在近些年,能够放在眼下讨论的时光之中,能够给石阳提鞋的角色都没有。
石阳所做的,是创造历史。
而蒋拓现在心中热切的,是想要记录下这一刻。
面对蒋拓几乎溢于言表的激动,石阳很想表现出一种回应。
至少,是得让气氛显得不那么尴尬的回应。
但是,显然他的身体没有想要进行回应的自觉。
蒋拓忽然有些紧张,倘若石阳不同意的话,他也是想要将今日的事情记录下来的。
不过,显然那样就不能算作是一桩美谈了……
他或许就只能在纸上写下“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人行前所未有之大事,引惊天动地之奇观,特此记录”。
这样,总显得干巴巴的。
文人——暂且蒋拓是这么看待自己的——身上总带着一股子酸臭味。
这股酸臭味驱使着他心中强烈认定,面对这样的事情,不添油加醋一番心中就不得畅快。
挺贱的,某种程度上。
蒋拓自己也这么认为,可是他乐意。
不然这事往大了说去,蒋拓今日之后必定是会郁郁寡欢的,外人见着了就可以说成石阳的冷漠,碍了他的武道,使他的武之心蒙尘。
毕竟心脏只在胸腔里跳动,怎么跳的大致上是只有自己知道的。
可要是传出去的消息中信的人多了,你的心脏跳动就变成了别人以为的模样。
坏消息不胫而走的速度可大大快过所有人的预料。
今日石阳这位杰出的少年大出风头,指不定不知道有多少有心人想着落井下石。
一旦,石阳在什么地方与别人有了实质性的利益冲突,这其中就有做手脚的动机。
蒋拓的眼光中此刻带上了一层忧郁,他作为老师,站在这个角度显然会看得更远一些。
这样,就不好听了。
石阳眼见着蒋拓神色有些僵硬,他轻叹了一口气:“真的没有点数吗?”
蒋拓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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