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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沅的要求下,乐师们奏了与翟冷月起舞时一模一样的曲子。
翟冷月的舞技确实不错,如果换作其他人,有翟冷月珠玉在前,后来者大多免不了黯然失色,逃不开陪衬的命运。但是,眼下的后来者是姜沅。
姜勋虽然对姜沅母女寡情,倒是并未贪图邱氏的嫁妆。邱氏当年自镇西将军府出嫁,十里红妆进的姜府。故而,姜沅母女并不差钱。在云州时,邱氏请了最好的师傅来教授姜沅的六艺,其中教她琴艺和舞技的夫子,据闻乃是前朝的大家。
一曲舞毕,掌声雷动,喝彩者众。其中有人不见得是真心实意为姜沅叫好,纯粹是看不惯月昭仪,自然不吝于能给她添堵之事。
“好,好,赶快入座吧。”太后连声称赞。
姜沅刚坐好,太后摘下手上佩戴的翡翠玉镯,嘱咐闻莺送了过来。旁边的翟冷月面露不悦,待见朱珉并无赏赐,方才重新高兴起来。
姜沅毫不在意赏赐的多少,这会儿她的头晕脸烫得厉害,只硬撑着盼宴会赶快结束。
“贵妃还真是不能喝酒,且先回去歇息吧。”还是太后见姜沅面红耳赤,令她先回,并嘱张姑姑、玲珑回去后好生照顾。
张姑姑和玲珑搀着姜沅起身谢恩,再慢慢往外走。此刻的她,只想早早回到芙蕖宫,美美睡上一觉。
回到芙蕖宫,玲珑令人赶紧打水进来,与蕙柔一起伺候姜沅梳洗。
姜沅脸红得厉害,玲珑摸了摸她的额头,疑惑地问张姑姑:“姑姑,娘娘额头这么烫,会不会是生病了。”
这句话姜沅还是听得清楚的,赶忙抢着回答道:“哪如此容易生病的,只不过是喝了点酒而已,睡一觉便可大好。”
姜沅知道张姑姑心有疑问,她同样也有。但眼下,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大年初一,宫里面早早开始祭祀。姜沅僵着一张脸应酬回来便觉头晕沉沉的。
张姑姑等人自作主张叫了太医过来。
果然是病了。
玲珑道:“娘娘定是昨日滑倒在湖里着凉了。”
姜沅摁摁隐隐作痛的额头,还是躲不过喝药。喝过药后,她只留了张姑姑与蕙柔在寝殿伺候。
“姑姑,昨晚上谢谢你了。”
张姑姑明白姜沅所指何意,她抬头看了眼静静立于一旁的蕙柔:“娘娘的话实在让奴婢不安,本就是奴婢蠢笨碰翻了盘子,娘娘已设法替奴婢免去责罚,本应奴婢谢谢娘娘才是。”
与朱玹之间的关系,姜沅并未打算告知张姑姑:“齐王与本宫云州的一位兄长模样很为相似,一时惊着了,以致在席上有失态之举。听太后话里意思,齐王似乎离京已久?”
“确实如此。齐王为先皇第三子,其生母贤太妃为先帝宠妃,曾有传闻因贤太妃的缘故,先皇曾考虑立齐王为储。后因贤妃几度进言,请立当今陛下为太子,先皇驾崩之时齐王又拥立有功,谣言不攻自破。陛下登基后,齐王几次拒绝了陛下赐给他的封地,宁愿做个闲散王爷。王爷的母妃出自杏林世家齐氏,齐老爷子掌管太医院时,王爷经常往来于太医院,太医们忙不过来时,他也会搭把手。太后极为信任他的医术,尚胜于如今的太医令。这两年,王爷云游在外,奴婢也是昨个夜里才在宫里见着他。”
张姑姑退下后,姜沅才看向蕙柔。
她依然低头静静站着。
姜沅道:“特意留了你在屋里,应该知道本宫的用意吧?”
蕙柔回话带着一贯的小心:“奴婢惶恐,并不明白娘娘话中深意。”
“本宫昨晚才知晓,方才本宫与张姑姑谈及的齐王——”姜沅表情严肃,停顿片刻道,“竟与你家公子是同一人。本宫不介意你藏拙,但在本宫面前当无此必要。”
蕙柔听出姜沅话里的怒意,跪下回道:“奴婢不敢。奴婢的医术、武艺皆为公子所教,公子便如奴婢的师傅一样。公子教导过奴婢,跟着娘娘便是娘娘的人,要处处为娘娘着想。奴婢也是此刻听娘娘说,才知公子原还有另一层身份。奴婢所说,句句属实,望娘娘明察。”
姜沅扶她起来,叹口气:“本宫无意责怪你。你家公子是本宫的义兄,既然他进宫之前,未曾事先联系你,自然也怪不得你。本宫与他相识之事,暂且还是不要示于人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