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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第2页）

瑞卡在炉火前消磨时间，等待天亮，时不时地起身阻止克鲁克山溜上女生宿舍的楼梯。好不容易，她觉得吃早饭的时间肯定到了，就独自穿过了肖像洞口。

“站住，决斗吧，你这个迷惑众心的女人！”墨多根爵士嚷道。

“哦，闭嘴吧。”瑞卡打着哈欠说。

她吃了一大碗暖胃的南瓜粥，感到振作了一些。当她开始吃烤面包时，其他队员也来了。

“肯定是一场恶战。”钱宁说，他什么也没吃。

“别担心，沃茨，”丽娅安慰他说，“我们不在乎这点毛毛雨。”

然而这绝不是一点毛毛雨。

狼牙飞毯赛季比赛从分赛到总决赛都特别受欢迎，全校师生都像平常一样出来观看比赛。他们顺着草坪朝球场跑去，低着脑袋用校服斗篷抵挡剧烈的狂风，因为半路上手里的雨伞被风刮跑了。

瑞卡刚要走进更衣室，就看见萨比亚、霍比和高布撑着一把大伞朝露天球场走去，一边对她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队员们换上鲜红色的队袍，等着钱宁像往常一样给他们做赛前讲话，可是没有等到。钱宁试了几次，却只发出一种古怪的哽咽声，便无奈地摇摇头，示意他们跟着他走。

风刮得太猛了，他们向球场走去时被刮得左右摇晃。又是一阵滚滚雷声，即使观众在欢呼喝彩，他们也不可能听见。

丘之漠队员穿着淡黄色的队袍，从球场对面走来。

两位队长走到一起，互相握手。布兹威格朝钱宁微笑着，可是钱宁牙关紧闭，只是点了点头。瑞卡看见唐纳修女士的嘴型在说“骑上飞毯”。她便咕叽一声把右脚从烂泥浆里拔了出来，跃上她的魔轮2000。

唐纳修女士把哨子塞到唇间吹了一下，声音尖细，像是从远处传来——

比赛开始了。

瑞卡迅速上升，可是她的魔轮在风里拐来拐去。她尽量稳住飞毯，转了个身，眯起眼睛看着雨中。

短短五分钟，瑞卡就浑身湿透，从里到外都冻僵了。

她几乎看不见她的队友，更不用说小小的飞贼了。她在球场上空来回穿梭，身边掠过一些红色或黄色的人影，根本不知道比赛进行得怎么样了。风声呼啸，她听不清评论。人群隐藏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斗篷和破雨伞底下。

有两次，要不是雷基救场，瑞卡差点儿被游走球撞得摔下飞毯。雨水使得眼前一片模糊。

她也不知道比赛进行了多久。抓牢飞毯变得越来越难。天空昏暗下来，似乎夜晚决定提前到来。瑞卡有两次险些撞上另一位球员，也不知是队友还是对手。每个人都像落汤鸡，雨又这么大，很难分得清……

随着第一道闪电划过，传来唐纳修女士的哨声。隔着厚厚的雨帘，瑞卡只能看见钱宁的轮廓，钱宁示意她降到地面。噼里啪啦，队员们全都落在烂泥地上。

“我叫了暂停！”钱宁冲他的队员吼道，“快，到这底下来——”

他们挤在球场边一把大伞下。瑞卡飞快整理着扎成小团的长发，用袍子匆匆擦着脸。

“比分怎么样了？

“我们领先五十分，”钱宁说，“但除非很快抓住飞贼，不然比到半夜也比不完。”

“雨下得太大了，我是没指望了。”瑞卡绝望地说。

就在这时，查理出现在她身边，他用斗篷遮住脑袋，不知为什么满脸笑眯眯的。

“我有一个主意，瑞卡！把眼睛闭上，快！”

瑞卡听从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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