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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页（第2页）

“身材结实，不爱说话。”凯蒂说，她们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不爱说话，是因为他脑子太笨，连不成句子。”雷基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不知道你担心什么，沃茨，丘之漠不过是小菜一碟。上次我们跟他们比，大约五分钟瑞卡就抓住了金色飞贼，记得吗？”

“那时我们是在完全不同的情况下比赛的！”钱宁大声嚷道，“布兹威格组织了强大的阵容！他是个出色的找球手！恐怕你们都要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决不能放松！我们必须集中精力！幻之川想打乱我们的阵脚！我们必须获胜！”

“沃茨，镇静！”瓦亚显得有点惊慌，说道，“我们会非常认真地对待丘之漠的。非常认真。”

比赛前一天，狂风呼啸，雨下得比任何时候都猛。走廊和教室里太昏暗了，又多点了一些火把和灯笼。幻之川的队员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最得意的就数萨比亚了。

“唉，但愿我的胳膊能感觉好一点儿！”他浮夸地叹着气说，外面狂风撞击着窗户。

瑞卡满脑子都想着第二天的比赛，没有心思考虑其他的事。钱宁总是在课间跑过来找她，给她支招儿。第三次发生这种情况时，钱宁说话时间太长，瑞卡突然意识到认识黑魔法课已经开始十分钟了，拔腿就跑，钱宁还在后面大喊：“布兹威格转身特别快，瑞卡，所以你必须想办法缠住他——”

瑞卡在认识黑魔法课教室外面猛地刹住脚步，拉开门，冲了进去。

“对不起，我迟到了，易莱安教授，我——”

然而，在讲台上抬眼望着她的不是易莱安教授，而是斯尔卡特。

“这堂课十分钟以前就开始了，达尔维拉小姐，所以我认为应该给炼之都扣掉十分。坐下。”

瑞卡一时没有动弹。

“易莱安教授呢？”她问。

“他说他今天很不舒服，不能来上课了。”

可是她还是待在原地没动。

“他怎么啦？”瑞卡壮着胆子继续问道。

斯尔卡特看上去面色阴沉。

“没有生命危险。”他缓缓地说，看他的神情，似乎希望有生命危险似的，“炼之都再扣五分，如果我必须第三遍叫你坐下，就扣五十分。”

瑞卡慢慢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斯尔卡特环视着全班同学。

“在达尔维拉小姐打断我之前，我说到关于你们所学过的内容，易莱安教授没有留下任何记录——”

“对不起，教授，我们学了博格特、红帽子、卡巴和格林迪洛，”查理敏捷地说，“正准备开始学——”

“安静，”斯尔卡特冷冷地说，“我没有提问。我只是批评易莱安教授的教学缺少章法。”

“他是教过我们的最棒的认识黑魔法课教授。”迪丽雅·克莱儿大胆地说，其他同学也纷纷小声表示赞同。

斯尔卡特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气势汹汹。

“你们太容易满足了。易莱安教授并没有给你们增加什么负担——我认为一年级学生就应该有能力对付红帽子和格林迪洛了。今天我们要讨论——”

瑞卡注视着他哗哗地翻着课本，一直翻到最后一章，他知道他们肯定还没有学到。

“——狼人。”斯尔卡特极其缓慢地说。

“可是，教授，”查理似乎没法控制自己了，说道，“我们还不该学习狼人呢，现在应该开始学欣克庞克——”

“里昂朗先生，”他用一种平静得令人恐惧的声音说道，“我好像记得教这堂课的是我，不是你。现在我叫你们所有的人都把书翻到第394页。”他又扫了一眼全班同学。

同学们愤愤不平地翻着白眼，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翻开了课本。

“你们有谁能告诉我，如何区别狼人和真狼？”斯尔卡特问。

大家都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地坐着，只有查理例外，他又像往常那样，忽地把手举得老高。

“谁能回答？”斯尔卡特没理睬查理，继续面无表情地问道，“难道你们是说，易莱安教授没有告诉你们这两者的根本差别——”

“拜托，教授，”查理仍然把手举得高高的，说，“狼人与真狼在几个小地方存在着差别。狼人的口鼻部——”

“这是你第二次擅自发言，里昂朗先生。”斯尔卡特冷冷地说，“炼之都再扣五分。”

查理脸涨得通红，把手放了下来，沮丧地盯着地面。全班同学都气呼呼地瞪着这位幻之川院长。

坐在角落的瑞卡此刻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大声说道：“你提了一个问题，他知道答案！如果你不要人回答，干吗要问呢？”

全班同学立刻知道瑞卡太过分了。

斯尔卡特慢慢地向她走去，同学们都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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