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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突兀一言（第1页）

“我的一切都受到它的限制，不存在任何自由，甚至连自己的过往都已经一概不知了，唯一记得的便是自己的名字。”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我大概能够猜到，我也是如同那些进入者一般的存在，只是我的运气好，所以就算失去了那些记忆，但我也依旧活的好好的。”

“这是一场交易，它给予生命的升华，给予重宝，但是那些人必须将自己的生命力、精神力注入它中，这是在自愿情况之下，强制的行为也只是少数会发生的。”

老头一直都在以“我”自称，从头到尾似乎都不将年龄的巨大差距放在心上，换做常人而言，此时的牛观山是非常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任何话都可以和这个面容慈善的老爷爷说；

然而楝尹听着这些诉说，转动戒指的速度越来越慢，一直到他所说到‘强制行为’时，转动的动作彻底停住。

目光被细微的变化吸引，这是源自感觉。

而在不经意间抬头看向‘涸阎碑’时，眼眸之中，似乎闪过笑意。

那碑的裂缝，在刚刚这一瞬间，已然裂到了最底部。

但是这细微变化，是牛观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的。

“所以我也很纳闷，这么多年以来，你是我第一次见到的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青年，似乎胸有成竹根本就不把明显的提示放在眼中。”

“升华后，那些人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一直到今日你的到来，是我时隔了许久再次见到的一个活人。”

“我一直都觉得没有人能够逃脱法则，但是……”

“废话就不用多讲了。”

楝尹掀了掀眼帘，放在膝盖处的一只手，朝着碑的方向，轻轻勾了勾手指。

“咳，那就，再说点别的……”

踌躇地挫折满是老茧斑痕的手，老头掩盖在『毛』发之下的脸瞬间僵住，心中暗骂面前这个青年的不解情趣低情商，面上在愣了愣后立即满是微笑。

像极了，赔笑获取垂怜的弱者。

“它将我关在虚空之中，我能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甚至，我可以透过这黑暗看到远方大概的景『色』，也能够感受到其他的光。”

“但是就算再怎么向往，我也从来没有逃出去过。”

轻轻摇头，似乎什么都不想多说但又一直都在诉说。

牛观山像极了找寻了一辈子才找到能够了解自己帮助自己的知己一般那么迫切地倾诉着自己的情绪。

而就在这一刻，楝尹不再继续掩饰眼中的笑意：

一道黑『色』的光芒此时正无声无息地绕着他的拇指旋转着，像是跑出家门好不容易找到主人的小犬一样表示自己的亲昵。

“所以我很希望你将我带走，我会倾其所有……”

“既然这么惧怕它，为什么还会愿意坐在这里不断倾诉。”

楝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结果也会很快得到，看着面前这人，心中有些不屑。

“……咳咳，它不是已经被你……”杀死了么？

心中的话不敢往外说，而似乎提及这一个话题，被压制下去的恐惧再一次冒出了头，牛观山有些不确定地转身看向自己熟悉无比的方向：碑，依旧屹立在原处一动不动……就像从来都没有遭遇到袭击一样！！

“你是说，它还能够听到……”

颤抖着，恐惧着，牛观山的额头在这一刻忽然开始冒汗，站着的腿也开始颤抖，一下一下朝着那碑所在的方向移动着，步子越来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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