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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扑朔迷离（第2页）

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陈牧的思索，刚想拒绝，就看到公子哥手摇纸扇走了进来。

“你这是干什么？”陈牧喝到：“凶手不是老三头，你抓他干什么？”

公子哥没有理会陈牧，直接走到老三头面前：“是你直接说出来，还是我让人打到你说？”

老三头耸拉着脑袋，没有言语。

公子哥冷哼一声，抬手示意手下将他带下去。这是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李虎突然跪下，不停地磕着头，最厉害一直念叨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被鬼迷了心窍，求求各位大人放了我义父，人是我杀得，与我义父无关，求求各位大人...求求你们了。”

“虎儿，你糊涂啊！人不是你杀的，你认了那罪干什么？这可是杀头的罪过啊！”老三头声音嘶哑，挣脱了束缚住他双手的侍卫，想要拉起下跪的李虎，但右脚一个趔趄，也跪在了陈牧身前，老三头顺势抓住陈牧的衣角：“主簿大人，主簿大人，二丫真不是李虎杀得，他是，他是......”

“他是发现二丫死后，才起了歹心，玷污了二丫对吗？”陈牧握住老三头的手，慢慢将他扶起。

“大人，你都知道了？”老三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

“按理说，我调查的进度，包括一些信息都是由你来控制，或者提供的，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对吧，老三头？”陈牧示意公子哥稍安勿躁，搬来一把胡椅，让老三头坐下：“现场的一切你都保护的很好，但我有个疑惑，老三头，为什么现场有那么多看似杂乱，但看来看去却只有两个模样的脚印？还有那把胡椅。”

“胡椅本来就有，和我们没关系！”李虎大声呼喊。

“李虎！闭嘴！”老三头忽然抬头，猛地甩了李虎一个巴掌。

陈牧看在眼里，并没有制止老三的意思，公子哥站在原地，手里的纸扇不停地摆动的，好奇心已经爆棚了好吗？陈牧，你就别卖关子了。

“李虎，听你义父的吧，胡椅的确不是你摆的，但你是不是站上去过？老三头啊，你就是太聪明，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为了帮助李虎脱罪，你连那么显眼的线索你都敢擦去，这等于是间接帮助了凶手！幸好你还有些良心，还知道提醒我凶手的特征。”

公子哥已然坐不住：“陈牧？是把，我敢保证，你再给我打哑谜，我就让我手下揍你！”

陈牧苦笑一声，他算是知道了，整个驿站最有实力的不是那个府尹，而是眼前这位公子哥。

“首先，当我进入柴房，我就看到地上凌乱的脚印，仔细观察一下，不难发现，总共只有两种样子的脚印在地上来回踩踏，倒地的胡椅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就算二丫是自杀，那么胡椅的表面至少应该有二丫的脚印啊，显然凶手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那么肯定是有人在事后将椅子上的脚印抹去，老三头和我说过，在案发的第一时间里，他就尽量将现场保护的很好，但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老三头，你可知，让你去查验二丫是否怀有身孕，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当然，也能说是试探……”

“幸好，老三头，你给了我一个提醒，二丫的指甲盖里有生姜皮，想必这生姜皮是你刮上去的吧？”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要多此一举？”公子哥合上纸扇，不解的问道。

“不，这不算多此一举，老三头这么做，是为了告诉我凶手的具体信息，他无法直接告诉我凶手是谁，那么只能换一条思路，来告诉我，凶手的下落。”

“李虎，驿站厨房内有没有身高八尺有余的驿卒？”陈牧转身，问向仍跪在地上的李虎。

“八尺？你的意思是段老二是凶手？”

“那还在等什么？去，拿了段老二，带他过来。”公子哥再次吩咐身边的侍卫。

“不用去了，想必段老二已经死在了厨房中，我说的可对，老三头？”

“主簿大人神算，那段老二确实死在厨房里，时间太过匆忙，我只能找到生姜此物，要不然……”老三头终于开了口，但此时的声音早已变得沙哑无比。

“要不然，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老三头，一步错，步步错，你这是何必呢？”

“何必？主簿大人说得轻巧，我兄弟三人，为国征战，到头来，只有我独自一人生还，还落下残疾，可怜我那白发苍苍的双亲，整日以泪洗面，最后死去，连副像样的棺材都没有，主簿大人，你说，我变成这样子是因为谁？”老三头的情绪变得暴怒，公子哥身边的侍卫立刻拔刀相向。

“朝廷不是发了阵亡抚恤的吗？为什么连棺材都买不起？”公子哥推开挡在身前的侍卫问道。

“抚恤？你去问问那个河南府尹，抚恤到哪去了？本说，罢了，罢了，不争了吧，也就这样了此残生吧，但李虎这孩子傻啊，自他进驿站的第一天起，就照顾我，帮我打水，帮我饲马，什么事都抢着做，我无儿无女，他也没有双亲，有时候我在想，上天也待我不薄，给我送来这个麒麟儿，可这傻孩子，遇到被杀的二丫，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做那种事……清醒之后，来找我，我能怎么办？我就这一个孩子，一进柴房，我就看到充满油腻的胡椅，以及胡椅上的那四个手指印，放眼整个驿站，也只有段老二是四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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