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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上海滩奇案 29（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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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口的杀手并没有轻举妄动。他如同一只正在捕猎的猫科动物一般，似乎也在享受着猎物的恐惧给他带来的快感。

若菡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实战，尤其是枪战，这毕竟和打靶不一样，她紧张得手都有些抖了。

现在，除了晕倒的佐藤少佐，包括杀手在内的四个人谁也不敢动，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终于，黄子然问了一句：“门外的兄弟，你是谁？我们无冤无仇，你这是干什么？”若菡忽然觉得，这话早该问了。

几秒之后，这杀手才回答：“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你们都会被我杀掉。”嗯，果然是杨公子的声音。

刘思思大声问道：“是杨公子吗？我是刘思思啊，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因为你们今天骗了我！”杨公子情绪有些激动地怒吼道。

“今天，没有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思思说。

“你说要带花茹兰来吃饭，为什么最后还带上了佐藤？你们还在这里留宿！都是贱人！”说完，他转身进来，向刘思思说话的方向连开三枪，若菡从门口的影子看到他有了动，所以就有了防备，一把将刘思思拽到了自己身边，但是有一颗子弹还是打中了她的腿。

门口的光线相对较亮，这么一来，杨公子可以说是完全暴露了，他这么大意，大概是以为四个人之中，只有佐藤少佐一个人有枪，甚至只有他一个人会用枪。

若菡和刘思思现在的位置正在黑暗之中，他一时之间还看不到，所以若菡举起手枪，可是，还没等扣动扳机，就听到了一声枪响，这个杨公子应声倒地，看起来似乎是黄子然将他打中的。之后，黄子然冲过去，将他的手上的武器踢走了，然后绑住他的手，又看了看他有没有呼吸。可能是担心刚才那一枪可能没有打中要害，另外踢走他的枪也是防止粘上指纹，看起来这个黄子然也有点常识。

就这样，危机解除了。若菡先是给刘思思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又看了看杨公子的情况，他还有呼吸，子弹从侧面斜穿入身体，肯定是有内出血。现在只能是简单包扎一下，然后打算打电话进行救援。

没想到的是，电话刚打出去没多久，警察就到了，孙探长和曹宇轩都到了现场，将伤者送往医院，然后收集了证物，并且做了笔录。

笔录结束之后，黄子然和慕若菡来到了医院，看望佐藤少佐和刘思思的情况，两人的手术都刚刚完成，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过，正在休息。他们各自住在高级病房之中，有专门的护士照顾，于是黄子然送慕若菡回家。

折腾这么一宿，若菡紧张得睡意全无，就邀请黄子然进来坐坐，顺便想问他几个问题。刚才的笔录是按照曹宇轩的习惯进行的，那就是分开询问，然后互相核对，避免出现串供的现象，所以若菡还有一些疑问。

和黄子然一聊天，若菡才知道，制服杨公子的那一枪，不是黄子然打出来的，而是佐藤少佐打出来的。黄子然介绍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佐藤那时候忽然醒过来了，看到杨公子进来，就直接开枪了。然后又晕倒了。”说完，黄子然很尴尬地笑了一下，“我真是没用，手里明明也握着枪，就是一直在发抖，如果不是佐藤的话，我真不确定能保护你们。”

“你也会在未来的战斗中成长的。”若菡安慰他说。

黄子然点了点头，问她为什么也会有枪，若菡告诉他这是陈老板给她的。黄子然悄悄地问她：“你想不想加入我们？”

若菡回答说：“应该还是要考察考察我吧？”

“那肯定是了。”

“我考虑一下，行吗？”

“好。”

黄子然说完之后，就要告辞回去，若菡问他：“子然哥哥，你家里现在是案发现场，你要去哪啊？”

“嗯，我回宿舍吧。”黄子然说。

“大学晚上不宵禁吗？”若菡问道。

“怎么你连这个都知道？”黄子然觉得有些奇怪。

若菡眨了眨眼睛，对他说：“这么说我猜对了？所以你就不要走了，明天上午咱们一起去看望刘小姐还有佐藤。”

“可是。。。”黄子然有些犹豫，“我还是到朋友家借宿一下吧。”

“你害怕什么？”若菡看着他的眼睛说，“子然哥哥，其实那天我去学校找你，看到你和刘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挺难过的，不过看到你幸福，我也就开心了。但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们是想要假结婚，所以，我就是问问，你还喜欢我么？”

黄子然回避了她的目光，说：“对不起，我个人的喜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的事业。刘小姐都能够放弃心爱的人，我也一样。”

“我明白的，我不是要求什么，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心里话。我们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你。”若菡说着，对她来说这肯定是瞎编的话，但是她代入了一下花茹兰的部分记忆，觉得应该是真心的，当年分别的时候，花茹兰已经十岁了，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应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黄子然这才和她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对她说：“其实我也是一样的，这么多年，一直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了。刚离开的时候，我其实想过，等我读完大学，就回来娶你。”他苦笑了一声，“没想到，生活不会按照我们预定的轨迹走。”

“你嫌弃我做过歌女？”

“不是的，我。。。”还没等黄子然说完，若菡就用食指碰了他的嘴一下，对他说，“那就行了。”说完之后，她亲吻了黄子然。

没想到这个黄子然的意志非常坚决，他轻轻地推开若菡，对她说：“茹兰。我很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正因为这样，我不能做对你不负责任的事情，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而浪费青春。你还年轻，还会遇到更好的人。”说完，他开门就要走，却没想到撞上了站在门口的曹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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