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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那她算什么（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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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长平笑了：“我也觉得，即便你不知道她是阿云，你们的日子也能过得很好。其实原本，阿云也没有打算让你知道的，她对你总是有着不同于旁人的期许。”

“什么？”季子正诧异。

“当初我问过她，若是来日我们真的杀了司徒青，她身为萧氏族人，是否愿意做个女帝。她说她这一生都只会是楚玉霓，再也做不回萧云了，所以那个位子只能找更合适的人去坐。”罗长平叹了口气，看着季子正笑的有几分狡黠。

季子正大惊：“你的意思是说，在她心里，我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自然，你自幼与太子殿下一道学习，若非七年前的祸事，在她心中你当是天下最有名望的股肱之臣，是太子萧晟的左膀右臂。这世上，也只有你，可以延续太子的志向，将这个天下带着走向新的繁盛。”罗长平说着说着，神情变得恭敬起来，“季子正，你该明白，阿云待你从来就与旁人不同。”

“原来是因为太子……”季子正苦笑一声，“我到底在想什么？”

“是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难不成你还以为阿云对你的好感来源于男女之情？若是她对你果真有男女之情，当年便不会有司徒青什么事儿了。”罗长平嗤笑一声，“季子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有头脑了？”

季子正冷眼看向罗长平，只问了一句：“当年若是没有司徒青，你觉得站在她身边的人会是谁？”

“无论是谁都不会是你。”罗长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说当年你见了她只会像是遇到了什么瘟疫似的躲着她，可司徒青不一样，司徒青的眼里满满都是她。”

说到这里，罗长平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总说你喜欢阿云，庞先生也说当年若无司徒青，你会是最好的驸马人选。可是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该明白，你身为忠远侯府的世子，根本不可能甘心去做驸马的。”罗长平皱了皱眉，心里头隐约有几分不忿。

季子正沉默了一阵子，才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他说：“若是我们杀了司徒青，她会不会开心一些？”

“故人已逝，过往不可追。这是她一直在说的话，你根本就不明白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杀了司徒青对于她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庞先生的药力相助，再加上司徒青那对萧云莫名其妙的追思之情，只要她愿意，如今身为楚玉霓的她有无数次可以接近司徒青的机会，她为什么不动手？你们真的都不明白吗？”罗长平说到最后，倒是有几分可怜楚玉霓了。

她叹息一声，问道：“在此之前，你们大都怀疑她的立场。身为楚家二姑娘，哥哥是大将军，姐姐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她就连这一场婚姻都是凭着她的身份地位强要来的。你们怀疑她倒也是说得过去的，可她在忠远侯府里过得是什么日子？”

“可那本就是……”季子正皱了皱眉，话说了一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有些迷惑不解，又觉得自己仿佛触到了什么关键。

犹豫了片刻，他问：“她和楚玉霓本就没有什么分别？”

“兴许是吧。”罗长平皱眉，“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只是我觉得她心里头很为原本的那个楚姑娘难过。”

季子正沉默，许久才对着罗长平道了声谢，落寞地离开了楚玉霓的院子。

罗长平叹了口气，回到了廊下，看着清冷的月光微微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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