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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黎晴的心思（第2页）

她直击白应玖心口，一句“不请自来”道出了多少不自重的过往。

白应玖目光一凛，她没觉得自己喜欢韩霄的心能够不被他人发现，可被发现后嘲讽她，这就忍不了了。

她看着眼前身着罗裙的黎晴，褪去夜行衣，黎晴的姿色在女子当中堪属中上。她一直奇怪，韩霄怎么舍得将这样一个大美人送到宫里去？

以两人一同长大的情分，就算是为了黎晴的幸福，就不能找个合适的人家嫁过去吗？也好过在宫中蹉跎，争宠度日。

“黎晴，你喜欢韩将军？”白应玖言语试探，口气却略微坚定。

一向面不改色的黎晴如临大敌，虽快速掩饰，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哪里能逃得过白应玖的眼睛。

果然。

她喜欢韩霄。

“姑娘不必胡乱猜疑，我之所言，也是将军所言。”

黎晴很快稳定了内心，还抬出了韩霄，白应玖不信。

“哦？是韩霄告诉你，以后不许我去找他？”

若黎晴真的承认，她倒要跑去韩霄面前当面对质。

这话，黎晴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可她看向白应玖的目光却带着明显的不认同。

“身为女子应当自重，夜半私会男子落人口实不说，也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她如个过来人般评点白应玖的作为，高高在上的姿态更不见半点恭敬。

白应玖也不恼，反倒顺着她的话说。

“我自当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顿了顿，又道：

“你也应当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黎晴是什么身份？

只是韩霄的手下罢了。说白了，黎晴可以是暗卫、是朋友，甚至可以做妹妹，却唯独不夹情色。

“韩霄此人一向公事公办，他不会让私人感情过多的参与到公事当中。若他知道你喜欢他，必定会将你调离身边。到那时，你连想见他都成了一种奢望。”

上辈子，韩霄没有选择黎晴，白应玖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考量。但这辈子，就算没有，她也要让这份考量变成现实。最起码，要让黎晴相信，这就是现实。

她太了解韩霄，他重情重义。他与黎晴二人情分在前，若黎晴说出喜欢，纵然他不认同，也会对黎晴加以照料。

男人和女人发生感情，不就是在这么照顾来照顾去之间吗？她相信韩霄公私分明，可她不敢赌。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于她而言已是莫大损失。

只有让黎晴相信，她的心思会引起韩霄厌恶，才不会让这万分之一的希望变为现实。

黎晴定定地望着白应玖，面无表情之下有了些许挣扎之意。她的灵魂犹如被囚禁于面皮之下，表面云淡风轻，内里已头破血流。

隔了好一会儿，黎晴才幽幽开口。

“姑娘看错了，我不喜欢韩将军。”她已恢复如常，哪怕眼底也不起波澜。

女人最懂女人，女人也最防备女人。

“是吗？”白应玖笑了笑，“许是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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