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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可怕的对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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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可怕的对手

“‘冬风’都弹不下来，你学这么多年的琴究竟学什么了？”

当时的老师是一位颇为严厉的学院派老教授，对待尬在钢琴前的曹婧更是毫不留情，言语非常严厉，但也紧紧是严厉而已。考虑到当时的情形，在那样的情况下，那位老教授的态度倒是很能让人理解。

可曹婧那受过这样的“侮辱”？小时候被老师骂倒没什么，可现在人都已经这么大了，居然还要被老师“骂”得跟孙子似的，凭什么？谁比谁低一等啊？

曹婧原本还是衣服尴尬又委屈的模样，可被教授批评一番之后，她立即扯着脖子跟教授还口顶嘴：“老师，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吧？这首曲子本来就很难啊，根本不可能每个人都会！”

老教授大概是被曹婧那理直气壮的样子给吓了一跳，愣了几秒，然后才瞪着眼说：“脸‘冬风’都弹不下来还敢说自己会弹钢琴？肖邦从坟墓里跳出来打扁你信不信？”

曹婧直接对老教授翻了个白眼：“老师，你就能保证你的学生全都会谈‘冬风’？”

她非常明显的挑衅态度，让整个教室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大家都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跟一位老教授说话，而且……还是在理亏的情况下。

老教授大概是被其了个够呛，他抬起手晃着手指指着曹婧，恨铁不成钢地皱着眉：“你说你，不会弹‘冬风’竟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我教了几十年的学生，带出了那么多届的学生，像你这样的学生我还是头回见！”

“那您现在见识到了？”曹婧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拿正眼看老教授，态度简直轻蔑到了极致。

可教室里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人，可都被教室中、师生之间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给吓了个够呛，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虽说这老教授再生气也不可能动手打人，但“尊师重道”几乎是大家从小刻在DNA里的常识，对老师的天然恐惧根源也是尊重，因此大家是真的被曹婧的态度给惊呆了——荆艺大怎么说也是一所高等学府，大家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才能迈过这个门槛，可她这简直……

看得出来老教授非常生气，但却不至于因为学生这三言两语而失去理智和风度，老教授背过手，冷笑了下，在教室里随便一指：“来，这位同学，你来演奏一下‘冬风’。”

当时老教授指到的人，正是周乔。

在这样的情况下，走出去都得鼓足勇气，还得顶着巨大的压力演奏“冬风”，困难程度简直成指数级增长——无论被点到的是谁，如果也弹不好“冬风”，无疑是直接给老教授来了一记响亮无比的巴掌。

当时的周乔也非常紧张，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另一台钢琴前坐下，开始演奏。

然而连周乔自己都没想到，她居然那么争气——她近乎完美地演绎了“冬风”，简直比平常练习时的任何一次都要完美，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教授更是非常满意地为周乔鼓掌，而之后他也并没有可以拿周乔去贬低、批评曹婧，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曹婧一眼，并且同样轻描淡写地表扬了周乔两句之后，便让两个人都回到了座位上。

周乔入学时的成绩位于中游，不上不下，不怎么起眼；平时没什么也特别表现，在班上的存在感很差，不怎么引人注意。

可就是在这次之后，姒樾第一次主动凑到周乔跟前称赞了她一番，而周乔也借此机会鼓起勇气说出了一直以来对姒樾的欣赏和敬仰，以及想和她做朋友的期望，两个人才因此而成了好友。

而更让周乔感到意外的收获，则是老教授的欣赏和青睐，虽然那位老教授指教了他们半学期，可私下里却对周乔多有照顾，经常给予她指点和引导，让周乔受宠若惊，也欣喜不已。

脑中回想起这些，姒樾不禁笑了出来。

“你突然笑什么？”周乔纳闷地问道。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你曾经的那个‘名场面’。”

周乔立即有些窘迫地笑笑：“你可别提了……那算是什么名场面啊，只是些最基本的而已。事后我还担惊受怕了一阵，生怕那位‘煤小姐’找我的麻烦呢。”

姒樾不禁笑道：“不用谦虚，好就是好。不过……曹婧没找你的麻烦，大概是因为被教授‘背锅’了吧。”

周乔叹息道：“害，可不是么！你还记不记得她当时说了什么，后来又说了什么？”

姒樾笑道：“想忘都忘不了呢。”

曹婧倒不至于当面对教授放狠话，而是在下课之后，在教室里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大吵大嚷：“你个糟老头子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然而后来并没有发生什么，风平浪静地度过了几个月，直到下个学期，大家发现这一课换了老师的时候，曹婧才忽然又四处嚷嚷：“哼，这就是得罪本大小姐的下场！敢对本大小姐出言不逊？我就让他立即滚蛋！”

按她那意思，就是说换老师完全是因为她在背后动了手脚，才让教授被赶走，教不成书的。

然而，实际的情况是，这位教授在这门课上向来只教学一学期，换人完全是必然的，当然也不可能跟曹婧有半毛钱的关系。

“呵，在这种小事上都要借题发挥、胡编乱造的，我可真是服了她，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也真是厉害呢！”周乔感慨道。

姒樾忍不住叹了口气：“但也许她并不是不想报复教授，而只是因为教授在学校中德高望重，又没什么黑点，让她无从下手而已。如果换做其他人，事情未必会发展得这么‘喜剧化’。”

周乔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她未必是习惯性吹牛，而是习惯性地依赖家里的力量，习惯了‘走后门’、玩手段。这样的对手，你不觉得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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